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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人的药

2024年9月2日 11:00
作者 ONO

这几天都在接待“客人”,所谓客人其实是远道而来的朋友。

他们已经习惯性地把我们这里当成是一个周期的“保存点”。我们在此刻,分享这个周期内的经历、想法、困惑。从内子宫聊到外太空,从前脑高潮聊到全是屎尿屁类比的后脑,在三十几岁的人生节点,还能有这样不用只围绕着育儿、婚姻、贷款的朋友,是极其幸运的事情。

我们在主持TA竟然说时,会看到陌生人之间通过一周时间构成的关系,他们互为镜子,从彼此身上看到自己的一部分、家庭的一部分,超越时空、性别、性向、理性与情感的维度,在“此刻”这个保存点仿佛身处全是棱镜的迷宫,每一面镜子都可以看到不同角度的自己。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就会有某种微妙的“药性”。


人是人的解药,明明相同经历的人,他却可以比我更勇敢更坚强,这无疑是一剂像是强心针的存在。

虽然这个类比会损失大量的重要信息,但并不妨碍这种药效带来的直接效果——我或许应该想他那样。另一些解药,也是TA竟然说的场域里观察到的。当一个人以“旁观者”的身份对每一人进行评价、理解、安抚的时候,他被这些贴上了“跟我母亲好像”、“像我女儿一样”、“你以前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人,所以才习惯性地旁观,他被灌注角色之后,会用那个身份和每个人各自聊天——事实上,他在修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在修复童年时期,那些“理想中”的母亲、父亲和自己,由自己来演绎那个自己最希望得到/给予的关爱和Set me free。


人也是人的毒药,人们长时间在确认偏差中,寻求对自己肯定、赞同、理解的声音,会慢慢失去“否定”的抗体。

任何一句话都可以成为一个人慢性中毒的药,更甚,哪怕是对方没有投以肯定的眼光,这些人都会跳脚离开,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不希望跟这样的人再有来往。久而久之,这种慢性中毒带来的是对更多确认偏差信息的渴求、害怕被提问、甚至是失去了提问的能力,不去探求“为什么”,因为只要赞同自己观点的都是对的,是自己需要紧紧抓住的锚点,以便在越来越碎片化的时代,确定自己的存在。比起一句有“剧毒”伤害性的话,这种自己过分追求赞同带来的毒,是副作用也是慢性、不致命却麻痹一生的毒。


除了解药跟毒药,还有依赖性更强的药——吗啡。

长时间以上帝视角高高在上蔑视一群“不如自己”的人,如数家珍地罗列这些人各自的不幸,试图证明自己正走在“正确”的一眼可以往到头的路上。当这个剂量再也无法维持现实的痛苦时,自我塌陷就会进入黑洞状态,通过最极端的方式尽可能地汲取周遭一切人的关注和情绪。他知道问题在哪,但也习惯了吗啡的镇痛效果。


人也是人的春药,彼此在思维和感官上得到完全同步。

就像是在“保存点”遇到的人,在那个几点彼此交换认知就像是一场嗑药的性爱,聊到大汗淋漓、颅内高潮。春药的特点是“药效短”,但它的后劲在于一场完美的性爱在日后的某一个时刻,会成突然回忆起这场聊天里的某一个可以带来链式反应的话题、认知、观点、知识,就跟高潮那一刻的临界一样,这种“突破性知识”带来的后劲是持续的,并且可以被融入到生活的任何一个领域。春药会上瘾吗?会,但人不会上瘾的是“不对的人”,所以当人对了,聊的话题对了,自然而然就会需要这样的一粒“万艾可”。


是药三分毒,后面还有半句:记得别过量。

onojyun

人、社交、与疗愈话剧 I

2024年3月18日 11:00
作者 ONO

做完了四场ta竟然说疗愈话剧,人类样本也收集了不少。起初,疗愈话剧的内容并不能让人很快接受——我们教大家如何“社交”。大部分人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社交”有问题,但核心在于,我们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过“有问题”这件事。

反推一层逻辑,是因为我们提出“教人如何社交”,而刺激了这些人——“我的社交还用得着你教?”这些人,对“教”这个词非常敏感,会唤起他们学生时代那些关于“对与错”的厌恶——“我的社交方式需要被你教,那你是不是就是在说我现在的社交方法是错误的?”

事实上,我也从头至尾没有提到过对与错。

如果我们换一个思路,我们来一起讨论如何“社交”——这有了些成年人的意味,大家平起平坐促膝长谈,而“教”,就是你在听起别人讲述、接受他人提问、自己站在聚光灯下被所有人全方位关注时,那电流过脊之瞬的感悟。

我虽然是主持人,但从我的视角也能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和“社交”,随着时间的进程,这些视角也会更迭、深入和具像化起来。

从重庆到北京到上海,三场 TA竟然说对我来说是一次从故事回归人物的旅行,三场活动形成的镜像和桥段也不用靠外力天然形成。

重庆场最累,因为形成的棱镜结构最丰富复杂,朋友莫莫通过其他人形成了全方位的镜像。他问我们是不是提前设计好的,他察觉到了“结构”让我们很兴奋。

北京场很温馨,娓娓道来又不失节奏。她们从建群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紧密。她们的故事都指向了原生家庭,也让我们找到了解决原生家庭的新思路——恨意抵消。

上海场太他妈精彩,从一开始遭遇了“上海式冷漠”到大家畅所欲言;看到一个反派的诞生到反派哭着“改邪归正”;男性思维的魏魏讲述了她的情感故事,我觉得它像是一颗恒星的诞生到熄灭,永恒而短暂;我甚至让自己的妹妹来参加了 TA竟然说,我也很久没有她的联系,她从不相信自己会和陌生人坦露心扉,到在这里结识了另一些在上海生活的孤岛朋友,也顺带修复了我们的关系。

每一场都会形成一个独特社交圈,我的朋友莫莫在曾姐家和我们跨年、因为听到别人健康的亲子关系而治愈了自己、一段意难平的感情让一个曾经只拥有露水情感的男孩心生羡慕、一个怀疑父亲的女孩意识到爱的存在、一个“反派”激发了男性对女性的保护欲……每个人像孤岛一样漂流太久,越来越孤独没有了参照和坐标,总觉得自己还在朝着正确的远方飘去,或许我们都忘记了要飘向何方。

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让这些圈层与圈层之间再来一次棱镜与棱镜的对视,会不会像递归一样,传达出比次方还猛的能量?

# 原来人这么好玩

——2024年1月22日

从北往南,从重庆的Base到陌生城市,ta竟然说遇到了各种类型的人,但是又都能一一归类。

上次说到北京的生态圈是“人情世故”;上海看上去是“契约精神”,但是经历了疫情之后,上海的“契约精神”有多半是遮羞用的,所以他们的社交生态也变得过分“不打扰”;这次在深圳,又看到了从不同生态圈出来的人,有严格的宗祠系统,也有从西北厂区出来的。宗祠系统的对内约束性最强,女性在宗祠系统里会像是“圆形监狱”里的犯人,会自我驯化;西北厂区出来的孩子,从一开始就在一个脱离现实社会的社会规则里长大,所以他们的社交模式到现在已经完全落后,有着强烈的对外排他性。看上去内部非常“和谐”,但他们的社交结构只有共有,而这些共有都是他们彼此不停说起的在厂区家属院的琐碎。

我想了好几种可以让这些社交生态具像化的类比,最后发现——楼似乎最恰当。北京的楼群离散抱团,再荒芜的土建房里都可能藏着一个隐于市的高人,所以你得走动才能找到他;上海的楼被锁过、被砸过、被烧过,因为大家都有一样的经历,所以最后能比较的是谁离静安寺更近罢;西北厂区的楼很规则,区块划分明确,配套设施齐全,但它用高墙把人们隔离在一个看似健全的小世界,事实上是一个最为原始的穴居模式;宗祠制度下的楼,就是福建的围楼,所有人住在一个圆环结构上,在中间的空洞里,是他们所有人都信奉的祖,没人看得见他,但每个人都坚信他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最终,会意识到一个问题。楼终究是人造的,我们也有权选择离开住了几十年的那栋楼。

# 锁着门拉上窗帘的房间跟监狱没有区别

——2024年3月18日

onojyun

上海牢笼

2024年1月16日 20:54
作者 ONO

▽ 423|上海牢笼

TA竟然说周末会做上海场,预定的酒店由于房源紧张,升级的房型非常诡异——一个上下两层的跃层,但是所有房间都没有窗户,所以我们自己为这一场活动命名为:上海牢笼。

很有趣,北京场的TA竟然说,参与者都非常热情。北京场结束后,上海场为期一周的线上活动紧接着开始,但场子非常非常冰冷。从建群、到公布活动规则、到引出话题,完全没人参与其中。

所以群里面为了破冰,有了以下对话:

上海人的人生里有一个重要的哲学观——拎得清。人在什么时候要拎得清呢?比如学会看人脸色、或是读懂对方的潜台词、或是不要做那个打扰对方的人。这一点,无论是老上海人还是新上海人,都特别在意——不去打扰别人。准确地说,是在两个人没有契约关系的时候,不去打扰别人。

然而,从这些对话里,我看到了一个群体性的“心理”。似乎很多在上海工作生活的人,变得越来越封闭,这种封闭不是他们不愿意见人,而是就算他们每天都生活在各种圈子里,但自己始终像是“孤岛”。

整个上海,每一个人最接近“孤岛”的那一刻,正是“四月之声”被疯狂删除、屏蔽的那一段时间。由于博客不用备案,所以还能聊一些简中网络需要被修正的“正确记忆”——“二号病”严重的那段时间,上海在经历2022年的4到6月三个月之后,整个社会像是遭到了某种诅咒一般。

我有一位朋友,也“有幸”经历过那段时间,当他解封上街的之后,疯狂地寻找第二个人想要聊起这段至暗时刻。但就是那一刻开始,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上海人,都像是失忆一般,就算是逼问对方,他们也只是摆摆手说“别提了”。

我当时没有在意这件事,但是后来上海陆续发生了很多事件,我才把它们都串起来——对,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场群体性的PTSD。病毒防控到最后变成了政治游戏,等级制度替代契约精神,暂时接管了封城的上海。原本可以通过契约获取的合作、交流、规则都被接替后,并不能保证所有参与者都是高契约精神的人——或许那是一个在上海没有地位但是拿到管辖楼栋权力的外地人、或许那是一个穿上制服意识到所有人都必须要听从自己安排的自愿者、或许是一个本来就厌恶小资产阶级的邻居——于是,这场游戏变成了“猎巫游戏”。

相互举报、威胁、控制、制裁,总之——一切都没有契约。从那一刻起,契约的底色被破坏,谁还会相信那些无法通过契约约束的陌生人?

这场城市级别的PTSD,大概得几十年后才会被人意识并重新记录(但愿,它的记忆没有被修正成正确)。而这些伤痛并不是无视,就可以被自然解决。这种“孤岛”的感觉,要不是因为这场活动,可能真的无法从直观上感受到。

牢笼,说的不是那个时候被关在家里的上海人;而是看似一切都结束后,他们还把自己关闭在一个契约坍塌的地窖之中。

onojyun

原生家庭中的恨意抵销

2024年1月15日 11:00
作者 ONO

▽ 422|原生家庭中的恨意抵销

两天场次的TA竟然说结束,由于信息量太过大量,所以每次只能挑选比较有代表性的课题进行讨论。比如昨天的“突发状况”,以及今天被在场好几个人提及的“原生家庭”。

在这个博客曾经讨论过很多次原生家庭,核心都指向“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真的摁着原生家庭里那些“施害人”的人,让他们磕头认错,过去已经造成的伤害也再也无法改变。


故事大致如此,一对夫妻,丈夫跟妻子一直很恩爱,直到他们的儿子出生。丈夫变了一个样子,和儿子一直不对付,甚至还会恶言相对大打出手。最后,已经发展到,年幼的儿子他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藏了一把刀,他害怕爸爸会弄死自己。

离婚后,妈妈对儿子说,爸爸其实很爱他,但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希望不要责怪爸爸。但是儿子并不喜欢爸爸,甚至恨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也很痛苦。

先说说爸爸为什么“恨”儿子——我特意打了引号,是怕有人反对,认为哪有亲生父亲仇恨自己儿子的。案例里的爸爸是一种极端存在,因为他在夫妻相处过程中,已经把自己角色替代成了儿子(包括他的原生家庭时期,他也一直有恃无恐)。享受妻子把他当成儿子一样地对待,直到自己的儿子出生。

这种痛恨的底层逻辑就是“雄竞”,争夺的是一个女人对自己全然的关注——这种关注又跟“权力”挂钩,是对妻子全然关注的支配。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女儿和母亲之间也会有“雌竞”。同样是同场TA竟然说的案例,夫妻之间一直热爱自由,由于妻子同时还有其他追求者,就被当时的男友灌醉后上床怀孕——为了这个孩子,他们不得不结婚。但婚后,妻子发现丈夫一直以来有姘头,遂用打掉孩子的方式威胁丈夫。后来妻子再次怀孕,生下一个女儿。母亲对女儿的痛恨是源于自己对丈夫的恨意,而这种恨意具象化成了一个捆绑住两人名存实亡婚姻的女儿。

这个女儿并不能原谅自己的母亲(离婚后跟着母亲长大),认为母亲所谓的“爱”让她觉得恶心,所以她决定用这种恨作为两人的牵绊,甚至是想着在未来对母亲报复。

同样的,那个上小学的小男孩,也不明白父亲所谓的爱为什么是在伤害自己,而自己对父亲的恨是真实存在,如果父亲爱自己,而自己做不到爱,这就成了一种自我攻击,甚至是逼迫自己去爱对方,以至于这个小男孩有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理智。


我们告诉这个母亲,与其不停地强调父亲还爱着自己儿子,不如把父亲恨儿子的真相和原因告诉孩子,让他释怀自己的恨是如何产生,以及让他理解爱与恨。

正是因为这个点,我们帮那个恨母亲的女儿,回溯了她母亲对她生恨的原因——她一下子释然,甚至这种恨也跟着被抵消了。在过去她想起母亲的“爱”就觉得恶心的恨,是成倍的。而如果这种恨是因恨而生,这两种能量自然就会抵消——你恨我,我也恨你,而这种建立在“催产素”上的爱在断奶之后本身也就终结了。以至于让未来的我只负起法律责任,不再提供孝敬之意也不会有任何的自责感。

当恨相互抵消,才是爱真正灭亡的那一刻——因为恨是因爱而生,恨的消亡,就意味着那一切都是彻底的过去,无论原谅、告别,它被翻篇,然后来到爱的灭亡状态——漠视与冷漠。


/ 在它没有坍塌成黑洞之前啊,
/ 让白矮星的光留在星空之中,
/ 成为几百万光年外的星光啊,
/ 记得它曾经还有过璀璨耀眼,
/ 停下吧,别让这伤害成为代际遗传的诅咒。

onojyun

男性尊严层级

2024年1月14日 11:00
作者 ONO

▽ 421|男性尊严层级

因为昨天在现场TA竟然说的时候,恰逢一个参与者被男友提出分手。分手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们的活动是在酒店举行的,而男友鬼使神差地查了她手机的定位地址,意识到自己女友正在五星级酒店(表象不正义)。还有一个前提,是女友并没有给男友提前说好,自己会参加一个在酒店举行的活动(程序不正义)。所以男友默认女友出轨,女友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在“撒谎”。

由于在场的人,都知道女友没有撒谎,所以无法理解男友一方不听解释就提出分手的逻辑——其实很好理解,之前也提到过:男性的原始动力是“尊严”,女性的原始动力是“爱与归属”,这是生理结构决定。一个男性得知自己的女友在没有任何提前告知的情况下,出入酒店,这件事情本身就会让人遐想连篇,而它本身是可以触及到“尊严”层级的。


我把这个场景询问了身边另一些男性友人,有的人绝对要弄清楚自己女友是跟谁开房;有的是决定直接杀到酒店;当然也有直接删掉女友,不给对方一点解释的机会,用此来惩罚对方,因为这是触碰底线的事情。

我试图弄清楚这种男性认知,和对尊严看重程度的差别,拆解了包括自己在内的男性思维,男性尊严是否有一个“层级”问题?

我如果给对方“判死刑”,如果这个人达到与我亲密关系的层级,我一定要在判死刑之前弄清楚为什么、以及这是如何一步步演变的;如果我是这个女友,我必须要为自己的清白做最后的证明,不是为了挽回对方,而是为了形成自己的闭环。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完整的契约问题,就算要单方面解约,也需要提前告知和明确理由。

在这一点上,我是个“商人”,对契约的尊重和他人对契约的履行是我看重的“程序正义”。而我的一些男性友人,选择打上门去,定要看看哪个傻逼给自己戴绿帽,不排除拳头说话。用“拳头”捍卫尊严,是非常标准的“战士”。

身边也有暖男的样本,和当事人男友的做法几乎一样——不给女友解释机会,她触碰了底线,所以不能原谅她,过多的解释都是在欺骗。暖男有一个共同特征:容易自我感动。这种自我感动是对内的,具有绝对抗辩权,而男性的原始动力是“尊严”,所以这套系统本身也是服务尊严的。


自古以来,雄竞本身是力量型的冲突,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考虑到现代社会以法律作为基础,通过拳头说服对方的行为拥有较高的法律成本,所以雄竞本身会演变成“脑子”“哲辩”“财富”“权力”等等。而男性的权力最初是为了——交配权。(当然古希腊已经把这个逻辑摸透了,就算性向为同性恋的男性,也可以利用这项规则。他们组建过一个全是由同性情侣组成的军队,为了保证自己的爱人不会战死,他们会拼尽全力地杀敌)

获得女性的爱慕,这是动物本能。同样“拳头”“脑子”“哲辩”“财富”“权力”本身也可以吸引来不同类别的女性。当求偶成功率与男性尊严挂钩后,没有这些资本的男性怎么办?这个时候,就会出现暖男这种类型——这也是古希腊人玩透的东西,对应角色是“狄奥尼索斯”,被称之为“妇女之友”,他们跳开了与其他雄性直接对抗的桥段,通过蛊惑女人心的方式获得女性依赖。

所以,当真正展开雄性竞争的时候,妇女之友会本能地逃走,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男性尊严,而是他们获得男性尊严的方式是通过女性获得的,一旦这个女性被其他男性吸引,就意味着尊严系统随之崩溃。


也就是说,尊严层级本身有强弱,跟它被什么保护尊严相关,“战士”用拳头,是最直接的雄竞;“商人”用契约,是通过程序正义来约束随时可能失控的情景;“妇女之友”用女性符号,越过雄竞部分,直接获得女性的青睐。(当然人物原型还有很多,下次展开)

现在,再回过头来解释这个男友不肯接受女友任何解释,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他得知真相,自己的女友跟一个八块腹肌人高马大的男性出轨,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是尊严上的双重打击。

不过,这是一个参考的锚点,真要具体分析他为什么会逃走,则需要回溯到他的童年,确定他的父母关系和人格形成的阶段。但男性人物原型本身,是一个对内的标准,他什么时候会上,什么时候会逃走,都会有一张可视化的地图。


有人会问,这不就是贴标签吗?那这得去找古希腊人的麻烦,是他们在古希腊神话的时候,就把人物原型给玩透的。

玩笑话,人物原型其实不是绝对的,一个人可能包含多个原型,也可能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原型——这跟人格形成相关,所以我才说如果真要“定罪”,得把当事人也带到现场一起分析,但这个时候就难免不了冲突和争执。

以和为贵的谦逊之人,又受不了这种事情了。

好好说底层逻辑的事儿,最后又要自投罗网地怀疑彼此在进行人格评价。

onojyun

全然社交

2024年1月6日 11:00
作者 ONO

▽ 395|全然社交

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全然社交”这个概念,因为它是我创造出来的词组。

手头上有个项目,叫“TA竟然说”,是为6至8个人制造一个可以“全然社交”的场域,在两天的交流中,我们只负责“全然关注”,然后用工具拆解具体问题,而参与者只负责“社交”。

之所以会说这是一场“全然社交”,因为所有参与者都提到,他们在现代社会再也没有参与过这样的社交场合。也是这个项目,才让我意识到,现代人的社交能力也被互联网时代碎片化,更别说每个人得到的他人关注和关注他人,全部都是碎片的、短暂的、甚至充满了不真实。

很早之前,我的日程管理系统里,把社交分成“无效社交”和“有效社交”,所为的“无效社交”就是和朋友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而“有效社交”则更多需要有一个“总结”——我从这一次的社交中获取到了什么。

将社交分类,并不会提高社交的效率,反而会出现现代人很容易遭遇的课题——试图努力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结果最后两者不仅没有分开,还相互成了对方的阻挠和逃避借口。

社交分类更像是一种“最终解释权”,只要我觉得我跟你社交在浪费时间,我就有理由可以立马抽身离开。很显然,社交是否属于有效,这个标准在每个人心里就不一样——更何况这个标准在当事人这里也是模糊的,总不可能规定两个人谈论的话题要在三句之内解决一个问题吧?


观察过很多社交,包括TA竟然说的活动里,大部分人在社交里都会有不自知的“表演欲”。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当一个人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看似安慰对方提供建议,事实上抢过了麦克风,开始讲起以自己作为主角的故事。

提问者:“我被一个渣男伤害过,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情伤。”

安慰者:“交给时间就好,我以前也被一个渣男伤害过,我是如何如何让自己走出来的。”

看上去,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安慰流程,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现身说法,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对方在讲起自己的“故事”时,他们更多时候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所有人都关注着他的目光,无论对方投以怎样的情感,都是他汲取的能量。

很显然,网络时代,这样的关注和舞台被碎片化之后,为了抢夺麦克风,人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他人的目光——但你也知道,你讲的故事真的有人在听吗?

大部分的无效社交,往往都跟“抢麦克风”有关,要么就是一个人紧紧地抓住麦克风,人家起的任何一个话题,他都有能力可以绕回到自己头上,开始讲自己的故事和见解。

在“全然社交”之中,我们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关注别人,无论真诚都会被察觉出来,而当你成为主角的时候,你也会被回馈与你真诚或虚伪挂钩的关注。


当然,有人会反对,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被关注和有效社交——比如那些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宅男。问题在于,宅男对外发布他们的言论吗?哪怕是用过一个萝莉头像的账号,整天装可爱地加语助词在句尾,他们发表的言论一旦出现在公共平台,其目的就是被关注。

我常常会看见那些在博客自说自话,不停强调自己的博客是写给自己的,记录了一大堆的音影书的记录,也不过是找了一个平台给自己制造一个区隔现实的人设罢了——“写给自己的”跟“无效社交”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最终解释权”。

这也是大部分现代人卡住的点——明明希望被关注,却对外宣称自己不在乎他人眼光;而到了真正需要被别人关注的时候,却发现关注已经被碎片化成了短视频的上滑手势——所以第一步,先对自己承认,你是希望被关注的。

很难吗?是很难。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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