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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单位的雌竞

2024年8月8日 20:48
作者 ONO

需要说明的是,雌竞并不是单指女性之间的潜在竞争,具有女性特质的男性也会有雌竞的情形。


晚上在宠物友好的民宿吃烧烤,露天天台上除了我和老婆以及奶子(我家狗)以外,还有今天入住民宿的“四女之家”,女主人带着自己的婆婆,以及7岁左右的女儿,和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女儿。从我们落座开始,7岁的姐姐就开始疯狂“表演”——孩子有表演欲是天性,但是得看她“为什么”要表演。

我是一个擅长收集碎片信息,并推导出底层逻辑的人。所以我得知这是一个原本就养狗的家庭,姐姐对着我家狗各种“害怕”撒娇时,只有她母亲没有理解这其中的真实原因。姐姐一直抱怨狗很可怕,但是又不肯躲在远处,一个劲地接近狗,在我面前晃荡,然后不停地表演“这只狗真可怕”。但期间我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回应”,她妈妈也不通情理地让她换一个位置落座,但是小女孩就是不肯挪位子,就是需要坐在最靠近狗的位置,不停撒娇。见我们没有任何回应,她便开始唱歌,各种无意义地唱歌,哪怕已经打扰到吃饭的人,她也仍要疯狂表演。

可惜,我和老婆依旧无视她。我甚至还把狗从靠近他的位置换到了离她更远的地方。她的表演开始收敛,因为全程没人关注她,甚至婆婆也只在关心她怀里抱着的小孙女。后来,她终于开始有了“我们期待看到的剧情”——妹妹一直苦恼,婆婆和妈妈的目光都被吸引走,于是姐姐拿着烧烤用的夹子和剪刀,“童言无忌”地说道:“妈妈,妈妈~以后如果妹妹不听话,我帮你教训她,就用这个吓唬她,跟她说,如果不听话的话,就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剪下来~”

其实“底层逻辑”很简单,这话说起来有点“不要脸”——因为我是晚上那个场域里唯一一个男性,小女孩一开始最希望博取关注的是我(看她跟母亲的亲子关系,合理推测姐姐跟父亲的关系更好,但近期父亲的关注在减少,开始转移到了妹妹身上),被我无视后(我是真的很反感女性特质强烈的人,抱歉),随后扩散到所有人。而她跟妹妹的那段对话是真心的吗?我不好断言,但她这句话里藏着的刀,或许在她长大之后,就可以磨成利刃。


另一个场景,是我在前几个月吃饭时记录在朋友圈的。

吃饭的时候,观察了一个标准的二胎男孩家庭。夫妻带着男方的母亲,和俩姐弟。

姐 弟
———奶
父 妈

姐姐大概有5、6岁左右,弟弟3、4岁,姐姐有好几个神情很像我家狗在接受命令后,等待我们给出食物的眼神——黑眼珠在白眼仁里面滴流转,斜眼看人观察大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当奶奶归位后,小女孩一直面无表情地斜眼查看奶奶,像是做错事的小狗。奶奶倒不太关注这个女孩,全程都围着弟弟团团转。

期间,小女孩试图用把海苔叼在嘴里的方式,“钓鱼执法”自己的弟弟。弟弟看见姐姐嘴里的半片海苔,伸手就暴力扯了过来。姐姐向父亲抱怨。父亲刚要教育弟弟,就被奶奶打断了魔法:“哎呀他想吃就让他吃。”

姐姐想要喝弟弟的奶茶,刚拿走,弟弟就着急推开奶奶喂在嘴边的勺子,奶奶马上教育姐姐:“你让她好好吃饭,别打扰他。”

吃饭的时候,姐姐让妈妈拿出了一面小圆镜,她放自己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吃拉面,从各个角度观赏者自己。父亲看着手机,母亲也看着手机,而奶奶只关心弟弟。她的每一个动作无时无刻都在传达一个单一信息:“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


这里就不做结论和推演了,免得又再“加戏”了呢~

onojyun

忌日两周年

2023年7月10日 18:10
作者 ONO
10/21 未知上空

在我的日程里,从2021年的7月10日那天算起,每年的这一天都被我命名之为🎂忌日快乐”,因为我在那年的这段时间,度过了生命最危险的时期,在病床持续了五天以上的谵妄状态,在这一天(恰逢新月)彻底醒过来。我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中间和缘由的噩梦,直到醒来那一刻,得到了一个奇怪的“实验结果”——到原来一个人在病床上仅仅只躺了一周的时间,脚杆就可以萎缩到无法下地直立。

每年的这一天,被我称之为“忌日”。

我虽然半开玩笑对老婆说,大概是某一个时空线的自己死在了那一刻,现在的我是另一个时空线的自己继续后面的人生——我并没有觉得这是玩笑,所以我对“忌日”这一天充满了敬畏。


无独有偶,妻子也在两年后的今天,与自己的原生家庭完成了彻底地割裂和自我救赎,摆脱了母亲的情绪勒索和控制。所以我们开玩笑说,这是我们这辈子的“第二个生日”。

其实只是发生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远在国外的岳母在拼多多上买了一大堆号称可以入口的三无产品,寄给我们,然后声称这是很好的东西。我们本着谨慎的态度,去回溯了这个三无产品的资质,完全无法确信这个产品的真实性。于是妻子对她的母亲提出了“质疑”,并告诫母亲这个产品本身可能存在品质问题。就是这种“质疑”被她的母亲扭曲成了“否定她的好心”。

我相信这是大多数中国式原生家庭的标准剧情——长辈以“示好”的方式提供了晚辈根本不需要的“帮助”,更别说对帮助的行为提出质疑,哪怕是拒绝,都会被长辈认为是在“辜负他们的好”。


我跟妻子在复盘这次“争吵”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共同点——我们有一个绝对不能被逾越的雷池底线——“自由”。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宽泛且抽象的词,而且每个人对自由的理解也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们就此展开了深挖,我们追求的到底是怎样的“自由”?

岳母对妻子的控制,也是诸多中国原生家庭里最常见的“权威压制”的手段:“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我说的一切都是准确的,容不得你对我做出半点的质疑和挑战。”

而在这样的压制中,首先要让当事人双方有一个“天然等级差异”的规则先行——那这个规则就是所谓的血亲关系。母亲生育儿女,所以这种先来后到的游戏规则让儿女服从母亲变成了一种既定规则。但是随着儿女的长大,特别是那些接受到了更多“开智”内容的儿女,他们的人格也在渐渐成长,而母亲的衰老又是无法避免的,当母亲对衰老产生莫大恐惧的时候,首先无法给予支持的是“婚姻关系”,其次便是“亲子关系”。


所以,这些母亲想到了一个绝对有效的方法,来维持这种“天然等级差异”——否定儿女的人格,将他们继续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毫无成长、没有思考、没有断奶的孩子。

孩子有了独立的想法——“不允许,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妈妈给你选择的路才是对的。”孩子想要拥有自己的生活——“不允许,你离开妈妈是活不了的,你现在跟我争吵就是因为你离不开我。”孩子开始与父母争论当初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你这个白眼狼,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在乱说,你怎么不说说我对你好的事。”……

长期生活在道德绑架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在这一刻都会缴械投降——因为不允许忤逆血亲是教条的第一款,而这又是整个孝道游戏里的“口袋罪”,任何行为都可以涵盖在这条罪名之下——只要妄图想要颠覆“天然等级差异”的行为,都是罪过。


我与自己的父母也完成了精神上的弑父弑母,虽然我们还保持着血亲关系,但是彼此互不打扰。而契机就是“忌日”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在病床上跟他们聊了我30岁以前的人生,每一次母亲试图狡辩和推卸责任时,我都会不停给她解释:你只需要听我说,我没有怪你,因为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希望你把我俩当成成年人,尊重我们的决定,因为我们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那根无形的脐带大概就是在这一刻被我切断的,只有当婴儿呱呱坠被剪断脐带的那一刻,他才算是从母亲的子宫脱离,不再是那个粘附在子宫壁上的“附属品”——这便是我们所谓的“自由”。

生而为人,冷暖自知。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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