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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游戏修改器

2024年8月26日 11:26
作者 ONO

我给朋友打了两个赌,一个是周末两天我博客的流量会少一半以上,因为很多人会去玩游戏;第二个赌是,最迟周五就有人会发布《黑神话·悟空》的修改器。

果然两个对赌都是我赢,当然我也耍了点小心思——本来周末博客的阅读量就会下降,大部分的上班族终于有两天休息,他们为什么不去找点上班摸鱼以外的事情来做?至于修改器,这个根本就不用预测,任何一个游戏,只要人们想,都可以找到“捷径”。


游戏作弊有很多“理由”,而且都非常合理。

为了体验“剧情”,所以要省去“肝流程”的部分;游戏机制设置“不合理”,所以需要通过辅助以获得更好的“游戏体验”;游戏体量过大“浪费时间”,所以我需要工具来“节约时间”;游戏体验在后期“重复性”太强,所以需要通过修改的方式增加游戏“趣味性”……

我整理了自己玩过的游戏,买过“修改存档”服务的,一个是《动物森友会》,把它从捡垃圾的游戏直接变成了“建筑游戏”;另一个是《创之轨迹》,在最后通关之后实在懒得再肝到二周目结局,所以直接买了修改存档至全成就的服务,就为了看看创之轨迹的看板娘到底是谁。

我修改游戏的目的,如果修改行为是“前置”的,那我是为了完全性地更改游戏属性,就如同一些人会将《上古卷轴V:天际》通过加入裸体mod变成“色情游戏”一样;如果修改行为是“后置”,特别是在游戏完成之后再进行修改的,我是为了在体验剧情之后节约时间,完成特定的成就或结局,否则我又需要通过二周目的方式玩相同剧情、走相同迷宫、看相同的对白,唯一的惊喜来自于“咦?原来这里还藏了个宝箱啊。”


如果借由“犯罪构成要件”的方式来拆解“修改器”使用的目的,它何时介入似乎就可以说明“主观动机”——需要解释一下,使用修改器并不属于“犯罪”,希望大家不要被这些看似贬义的词给刺激到了。我问了身边好几个玩《黑神话》且使用修改器的人,七个人里有六个人说的都是刚才我提到的那些理由,唯一一个人承认《黑神话》太难,给了他强烈的挫败感,就算去看别人的通关视频也没办法缓解这种挫败感,所以自己干脆用了修改器。

于是,我把找个人的“原因”去追问了那六个人,一个人骂了我是傻逼,另外五个人否定是自己能力原因,而是游戏机制设置不好,导致他们“应该”使用修改从而获得更好的游戏体验。

除了“修改器何时介入游戏”是一个构成要件外,现在需要追加一个要件——“内外归因”。游戏开发商是非常好的“外归因”通路,设计不合理、体验性不好、内容重复等等,却又是一个非常个人的“标准”,这两个结合就会巧妙地出现一个被包装成“外归因”,但是并不是人人都认为“设计不合理”,当这个标准发生冲突的时候,原本推卸给游戏开发商的“外归因”就很难成立,极其容易引发两个游戏玩家的尊严之战。

当这个没有标准的“外归因”不成立时,一些人仍然会坚持自己使用修改器的理由——“我就是觉得这个游戏设计得不合理”。这个“内归因”和他们的尊严一样,也非常容易被击破——“那你干嘛还要玩?”

“因为我花钱了。”

“那问题不在游戏,而是你认为这个钱是沉没成本。”

“傻逼!”

以上是那句“傻逼”由来的真实原因。


我是一个对“只有自洽没有他洽”行为非常敏感的人,所以可能会出现这种穷追猛打的情况,因为“为什么要使用修改器”的逻辑仍然是不通的。

当然,这里需要着重解释,使用修改器的人,并不都是“抵消挫折感”这样的“内归因”,人们仍然可以坚持“游戏就是设计不合理”的“外归因”,当自洽无视他洽的时候,自然就是“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这样喜闻乐见的剧情。

所以,如果你是坚持“游戏就是设计不合理”观点,已经完成自洽的修改器玩家,下面的内容奉劝你不要再读下去了。


现在,玩游戏使用修改器的构成要件是“介入时机”和“内外归因”。“外归因”是一个非常固执的要件,只要人们认定就很难再讨论下去。回到我自己,我在为《创之轨迹》购买修改服务的时候,是因为有很多成就需要二周目才能完成,这是日式RPG最心机的地方。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游戏我买过修改服务——《宝可梦朱紫》,日式收集类RPG很喜欢搞“限定”,《宝可梦朱》和《宝可梦紫》有分别的限定宝可梦,需要收集齐所有的内容,就需要激活“社交功能”,通过和朋友交换的方式获得对应的限定内容。为了集齐所有图鉴,我和老婆不得不购买修改服务(当然问题也出在我们,早知道我们应该分别买朱紫。)

当图鉴收集齐全后,会得到相应的成就,并且开始后续的剧情。从构成要件来看,修改器的介入是在游戏“后期”,目的是突破游戏设定的“社交功能”,从而获得全成就。这个逻辑是通顺的,核心原因是我们通过修改的方式获得了“即时满足”,缩短了更多的游戏、社交时间。

同样在《宝可梦朱紫》这个游戏里,有一个设定是宝可梦最多只有1/2048的闪光率,要获得所有宝可梦的闪光形态,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甚至还有运气),所以购买修改服务变成了最快捷的捷径。我在使用修改得到的宝可梦时,会尽量避免使用闪光形态,一是我知道它很难得到,二是我不希望被看出我在使用修改宝可梦。但是在一些社交场合,比如团战时,常常会看见中国用户会更喜欢使用闪光宝可梦,将其作为一个“展示窗口”以表示自己获得了更难获取的宝可梦。一旦对外展示,这更像是一种“成就满足”,是当事人可以获得他人所无法得到的成就。(即使这个成就是修改来的)

好在,宝可梦的游戏规则是允许“修改”的,因为所有宝可梦本身有一个能力值的上限设定,玩家通过正常游戏能够将宝可梦提高到最大值,和人们通过购买“修改”获得的库存转移宝可梦都是一样的,所以当有1v1对战环节时,这些宝可梦只要没有出现“违法数值”,都允许使用的。

这便是第三个构成要件——“修改内容是否超过游戏平衡规则”。


所以,《黑神话·悟空》的修改器,是否超过游戏平衡性就一目了然——当然,人们仍然可以坚持这是在“优化游戏”而不是“修改游戏”。

很久以前,帮助一对因为“梅西和C罗”吵架的情侣,拆解过吵架的底层逻辑,在这里刚好可以介入

1、男性为什么会在意他人对喜好球星的评价。男性是富有攻击性和竞争性的,所以足球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游戏”。而一些男性会如此喜欢一个球星,是因为他将这个男性的能力移情到了自己身上,认为自己喜欢的球星就代表了自己的能力。所以,当你在否定一个男性喜好的球星时,就同样伤害到了对方的“自尊”。越是在生活中缺少自我认同和他人认同的人,这种自尊的防备心就会越重;

2、女性为什么会喜欢球星。除了颜值,还有一种是对雄性动物战斗表现的“好感”,这是人类作为生物的本能。所以女性在表达对一个球星喜好的时候,并不是优先从理性分析的“技术层面”入手,而这一点与男性看足球时的逻辑是不同的,因为他们需要表现出对足球的足够了解,才能在雄竞中获胜,所以他们往往会装得非常理性,去分析一个球员。所以当你在用喜好,去评价他的“尊严感”时,冲突就发生了。

游戏,特别是第一视角的RPG游戏(或操控单人),很容易形成强烈的代入感——我即是这个角色。所以当角色失败时,这种挫败感会比一般游戏更加强烈。比起“心疼角色”,尊严同步成为更强烈的驱动。甚至当游戏有了“竞争意识”,例如排行榜、通关进度、成就系统之后,原本抽象的尊严便有了“标准”。特别是男性玩家,在这种有标准的尊严之战里,就会更加在乎结果的输赢或是能力的体现。


好了,这里终于可以图穷匕见了。当游戏角色通过尊严与玩家同步之后,角色的行为会成为玩家的“反馈”,无论的是他帅气的外观,还是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他能跳、能飞、能上天、能入海,都会成为同步的一部分,以满足具象化的尊严。

这个时候,角色在游戏里屡屡失败,如果玩家是一个习惯性“外归因”的人,他会找到任何借口来维护游戏角色尊严,进而开始试图使用“修改器”来获得超越游戏平衡性的能力。当游戏角色通过修改器获得“准神”的能力,在游戏里大杀四方时,这种快感和操纵感又可以反馈给同步的尊严感,从而成为一种微妙的“自我效能感”——我有像神一样的能力,可以完成一切困难的关卡。

当然,这是好事,生活中如果是一个处处听命他人的人,他如果拥有一个这样可以当神的通道,是对他心智的一种平衡,不至于被挤压出心理疾病。

这是使用修改的第四个构成要件——“玩家是否与游戏角色形成了尊严同步”。


需要注意的是,以上使用修改器所有的构成要件,均可以成为寻找“人生”捷径的构成要件;但是修改器的功能均无法在“人生”被实现。

onojyun

性癖纵横观 II

2024年6月25日 11:00
作者 ONO

果然,关于性癖的节目没办法上传B站,上传YouTube的进度因为还需要再筹备几期节目,先暂时延后。所以《性癖纵横观》暂时只能以文字再版的方式呈现了。

上一期提到“黑丝”作为一个性符号,指向的是“人妻”这个特定的点,并不是说喜欢“黑丝”的人就一定喜欢“人妻”,而是我们可以从一个历史事件里,找到一个特定角色对当事人的刺激——比如,看见过母亲穿黑丝、或是看见过电影里的兔女郎形象、或是从某个渠道看到过老板和秘书之间的性事等等。而这些刺激点,从底层来看,都可以分类到“人妻”。

从这个点,再分支,就会因为有俄狄浦斯情结的存在,而有了母子性行为的分支。这也就是为什么日本有大量的“母子情节”的AV,既然会陆续地拍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受众。

首先,我们需要正视一个观点——性癖没有正常和不正常,更没有对与错。因为这些标准都来自于我们的主观评判,如果我是一个只接受在做爱时咬耳朵的人,当然没办法理解“冰恋”,因此我才可以直言不讳地评价“冰恋”是“不正常的性癖”。显然这是不合理的,所以我在这个专题里讨论的性癖,并没有正常和不正常的区别,一些涉及到病理性的——比如把俄狄浦斯情结真正发展到“与母亲发生性关系”的,也不能说“不正常”,它只是违背现代的道德规则。

要知道,你现在仍然可以在网络上搜索到大量的“我不小心和儿子做了爱”的求助帖,下面有一群人是支持这个行为的,因为他们完成了自洽,所以对他们而言,这是“正常”不过的爱和情欲的表达。

Previously on 性癖纵横观

上一次聊的是“现代性符号”,那哪些又是“远古性符号”呢?要回溯这个“性癖史”的长河,可以从一个有趣的例子开始——为什么山羊是一个特定的性符号,与同性性爱、纵欲、恶魔有关?

航海时代,出海远航的男性船员会在船上携带几只山羊,它被混在各种食材的中间,但它的作用可超过了“吃”这个功能。一群大老爷们儿,在海上漂上几个月,难免会憋得慌,所以船上就会发展出两种人,一种人是可以接受同性性行为的,所以他们之间就形成了“互助小组”(所以“水手”这个符号也包含同性恋元素);无法接受同性性行为的,就会去“使用”山羊,因为号称山羊的阴道无论是大小、温度还是湿润度都是最接近人类的。

于是,山羊成为水手的泄欲工具,有了它的第一个符号——性工具、肉便器

神话时代,在森林里有一个长相不算好看,但是多才多艺的直立行走的半山羊人兽,他在神话里是一个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家伙——这个角色就是潘(摩羯座的原型,对不起了摩羯座)。潘嗜酒成性、按照现代的医学定义,他甚至有性癖。因为他的性能力超出常人,于是他成为了众神酒宴不可或缺的开心果,他不仅可以为众神吹奏牧笛助兴,还可以在大家都喝嗨了之后,前后可用——他即有傲人的生殖器,也有和山羊一样的甬道,进可攻退可守……

于是,山羊形象的牧神潘,有了它的第二个符号——性欲旺盛、纵欲过度。

宗教时代,《以赛亚书》记录了亚当第一任妻子莉莉丝的故事。莉莉丝在和亚当媾和时,希望采用“女上位”的体位,亚当不答应,导致莉莉丝出逃伊甸园。上帝面子挂不住,就给莉莉丝的行为定义为“自我放逐”。从伊甸园出逃的莉莉丝,在红海进入地狱,与地狱之王萨麦尔结合。之后,他们每一天会出生一百个恶魔之子,会在人世间杀死一百个亚当和夏娃生产的人类。上帝为了阻止这一切,决定派出使徒,每一天要处死一百个恶魔之子。而堕落为堕天使的恶魔,就会长出一副山羊的嘴脸、和山羊的犄角。

于是,长着一副山羊模样的恶魔,让山羊有了第三个符号——堕落、恶魔、生育能力超强。


山羊这个性符号,从远古的神话、到宗教、到近现代的文明中,才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符号解释。至今,还有一些人存在“日山羊”的性癖,与山羊进行兽交以获得快感,显然用“现代”解释很脆弱,甚至让人想要去试试——因为现代只是认为山羊的阴道类似于人类。

跟山羊类似的,有一个现代的性符号——福瑞(Furry):动物在拟人后拥有人性,但是会保留野兽的毛发、爪子、尾巴、面部特征等等。福瑞一般在二次元居多,也会有以三次元的方式出现,比如当事人穿上福瑞的衣服和对方发生性关系。作为现代性符号的福瑞和远古神话时代的性符号山羊的相同点是什么——兽性。

远古人认为,野兽是强大的存在,他们通过与之对抗、驱赶、驯化来维持人类的生命延续。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灾害,也会优先以“野兽”的形象来进行解释。于是,在远古符号里,兽是一种强大的、凶猛的、甚至也有希腊神话里对潘的理解——他们的繁殖能力极强、性欲旺盛。

这是刻在人类历史基因里的对兽的理解,那福瑞是不是也因为“兽”这个概念,而有了延展?

但这中间还缺少了一个“现代化”的步骤——人和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从表征来看,毛发是一个最直观的,特别是当人类在进化过程中,逐渐将毛发退化成头发、少量汗毛和部分耻毛之后,毛发浓密更像是一种兽性的表现。因为兽性=性能力旺盛,所以现代性符号里会简单地转化成“毛发旺盛的人性能力也旺盛”,于是,这样再来解释福瑞就能解释通了——兽化的人类,不仅仅因为毛茸茸的很可爱,而是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性能力,而让人产生了联想和快感。(这个分支同时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一些人会迷恋毛发浓密这件事)

这就是一个从远古性符号进化成现代性符号的举例。


远古时代,人类的生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灾祸、疾病、猛兽都会是导致部落灭绝的原因之一。在没法弄清楚“科学”原因的情况下,最初的宗教系统就会形成,将这些具体的事件具象化成一个符号,进行祭祀或占卜。而部落的首要任务是生和育,于是就有了最初的图腾——阳具崇拜或生育崇拜。前者代表性能力,后者代表生育力。区别就是处于怎样的社会形态,父系社会崇拜阳具,母系社会崇拜乳房。

也就是说,阳具和乳房并不是一个特定的器官,而是一个图腾,这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现代人当然还有阳具、生育崇拜的行为。迷恋巨根或是巨乳,事实上就是一个性符号从遥远古代传来的呼唤罢了。

当然,现代社也不会如此直白地“崇拜”,虽然对于某种器官特征的追求还是明确的,但是同时比起远古时代,可以替代“阳具”形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特别说明: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引起不适,请中年男性酌情阅读)

因为人体机能的关系,男性也会因为年纪的渐长而出现荷尔蒙减少的过程。男性能力下降的过程中,就会出现“代偿行为”。这个能力不单单是指性能力,也可能涉及自我认同感、被关注程度、家庭地位等等。在代偿过程中,一些男性会转向对一些特定项目产生兴趣,例如钓鱼、摄影、高尔夫、门球等等。这些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都需要男性去操控一根或细或粗、或长或短的棍状物。

没错,简单粗暴地理解——这就是阳具的拟物形态。

而一些涉及到速度的、例如高尔夫球被打飞的那一刻、摩托车飞驰瞬间、汽车呼啸的感觉——事实上是在模拟射精。

这些代偿的行为并不是“可耻”的,这是正常的过程,因为荷尔蒙终究会减少。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因为能力下降没有适当代偿行为的男性,会出现另一种极端可能性——他们会开始观看阉割视频,这个话题下期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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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ojyun

香港,一座立体的权力花园

2024年3月23日 12:28
作者 ONO

多年以前来过香港,疫情之后再来这里,除了一些新建的商场和艺术馆以外,跟日本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这种感觉是去年去日本时候留下的困惑:我发现自己对星辰大海失去了兴趣。

香港就算有海、绿植、山河,但充满了人工痕迹。就像是伊甸园一样,看上去是一个自然状态,但是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公母配比的动物、缠着毒蛇的智慧树、预设好的一男一女,这种园林景观无时无刻都在反映着“神”的权力。

而整个香港也在极具外放地表达着“权力”,不仅仅是心向中央的权力表达,也有生活在这里的人努力证明着“控制权”的权力表达。对这些权力的越是贪恋,就越是人工,每一个建筑的流线和错落都有一个刻意的黄金比。像极了古代王权大修奇迹、园林、喷泉的逻辑,用最大程度还原自然,但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同理,京都给我们的感受亦是如此,就算有一条贯穿城市的鸭川,但是配套鸭川的“自然”全是人工雕琢,雕琢的自然再美,都不及一个陌生人失足掉落鸭川荡起的涟漪有趣。

再者,这些人造的自然在接受大自然真正考验时的场景,才是人们最期待的——因为自然的法则才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人们永远无法违抗的“权力”。

权力对权力的毁灭,就像是圆明园留下的残垣断壁,它是一种“工具”,记载历史也好、承载仇恨也罢;但是自然对权力的毁灭,是彻底的、高效的、甚至可以做到不留下一点痕迹。权力的”林园“,无非就是人们妄图凌驾自然的权力象征,看多了自然也就索然无味了,人们便开始追求如何“毁灭”它。

人类贪恋权力是与生俱来的,就像小孩是用沙土堆砌城堡,最爽的一刻不是把它建起,而是将它彻底推倒——谁不想成为这样的“神”啊!

# 权力的花园千千万万但是彻底毁灭花园的能力只有自然才能拥有

# 真正的星辰大海是我们沦为抖M去享受抖S的全然支配吧

onojyun

上海牢笼

2024年1月16日 20:54
作者 ONO

▽ 423|上海牢笼

TA竟然说周末会做上海场,预定的酒店由于房源紧张,升级的房型非常诡异——一个上下两层的跃层,但是所有房间都没有窗户,所以我们自己为这一场活动命名为:上海牢笼。

很有趣,北京场的TA竟然说,参与者都非常热情。北京场结束后,上海场为期一周的线上活动紧接着开始,但场子非常非常冰冷。从建群、到公布活动规则、到引出话题,完全没人参与其中。

所以群里面为了破冰,有了以下对话:

上海人的人生里有一个重要的哲学观——拎得清。人在什么时候要拎得清呢?比如学会看人脸色、或是读懂对方的潜台词、或是不要做那个打扰对方的人。这一点,无论是老上海人还是新上海人,都特别在意——不去打扰别人。准确地说,是在两个人没有契约关系的时候,不去打扰别人。

然而,从这些对话里,我看到了一个群体性的“心理”。似乎很多在上海工作生活的人,变得越来越封闭,这种封闭不是他们不愿意见人,而是就算他们每天都生活在各种圈子里,但自己始终像是“孤岛”。

整个上海,每一个人最接近“孤岛”的那一刻,正是“四月之声”被疯狂删除、屏蔽的那一段时间。由于博客不用备案,所以还能聊一些简中网络需要被修正的“正确记忆”——“二号病”严重的那段时间,上海在经历2022年的4到6月三个月之后,整个社会像是遭到了某种诅咒一般。

我有一位朋友,也“有幸”经历过那段时间,当他解封上街的之后,疯狂地寻找第二个人想要聊起这段至暗时刻。但就是那一刻开始,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上海人,都像是失忆一般,就算是逼问对方,他们也只是摆摆手说“别提了”。

我当时没有在意这件事,但是后来上海陆续发生了很多事件,我才把它们都串起来——对,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场群体性的PTSD。病毒防控到最后变成了政治游戏,等级制度替代契约精神,暂时接管了封城的上海。原本可以通过契约获取的合作、交流、规则都被接替后,并不能保证所有参与者都是高契约精神的人——或许那是一个在上海没有地位但是拿到管辖楼栋权力的外地人、或许那是一个穿上制服意识到所有人都必须要听从自己安排的自愿者、或许是一个本来就厌恶小资产阶级的邻居——于是,这场游戏变成了“猎巫游戏”。

相互举报、威胁、控制、制裁,总之——一切都没有契约。从那一刻起,契约的底色被破坏,谁还会相信那些无法通过契约约束的陌生人?

这场城市级别的PTSD,大概得几十年后才会被人意识并重新记录(但愿,它的记忆没有被修正成正确)。而这些伤痛并不是无视,就可以被自然解决。这种“孤岛”的感觉,要不是因为这场活动,可能真的无法从直观上感受到。

牢笼,说的不是那个时候被关在家里的上海人;而是看似一切都结束后,他们还把自己关闭在一个契约坍塌的地窖之中。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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