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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狗轶事

2024年2月25日 09:54
作者 ONO

自从家里来了“奶子”后,生活都变得规律了许多,早晚遛狗、训练狗,渐渐成为生活一部分。也因为养狗,观察了很多以前从未观察过的视角,也回忆起一些“训人”与“寻狗”的相似之处。

01

小区遛狗,比狗闻屎尿得到的资讯还要多。比如,小区里俨然有了一套非常完整的养狗鄙视链。

1、牵绳遛狗>不牵绳遛狗。不仅仅是我,牵绳遛狗的人都会避免自己的狗跟那些不牵绳的狗互动。当然,不牵绳遛狗的,绝大多数都是养泰迪的。然而,他们内部自己还会有一套鄙视链,就是不牵绳泰迪(他们认为是听话)>牵绳的泰迪。

2、大型犬≥中型犬>小型犬。8点之后、22点之前很少会看见大型犬在楼下聚集,一方面是担心大型犬会爆冲路人,另一方面是他们本身也不爱跟小型犬互动。上次跟一个养柴犬的大叔聊过几句,说小区很多不牵绳的狗被大型犬吓到后,会被不牵绳的主人责怪,说大型犬故意吓他们的狗。

3、其他狗>泰迪。只要不是饲养的泰迪,几乎都会嫌弃泰迪,这种嫌弃是肉眼可见的——早上遇到一个遛比熊犬的年轻女孩,她的狗想跟一个不牵绳的泰迪互动,被女孩硬生生扯了回来,嘴里还说着:啊不可以,不要跟泰迪玩,丑死了!这句话是她脱口而出的,以为养泰迪的是我,很尴尬地看了看我,我也扯了扯手里的奶子说:我们不跟不牵绳的玩。然后我俩会心一笑。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身上过,前段时间遛奶子的时候,我拒绝他跟一只不牵绳的泰迪玩,嘴里也念叨:不要去跟不牵绳的狗玩。这句话被泰迪主人,一个中年阿姨听见了,她露出嫌弃的嘴脸,评价了我牵绳的原因:“狗狗还不听话哈”。

见我没回答,她觉得我怂了,继续问:“这个狗长得到好大嘛。”
我:“中型犬。”
阿姨:“啥子狗嘛。”
我:“柴犬。”
阿姨:“啊,柴犬啊,凶不凶嘛?”
我:“你看我为什么要牵绳遛。”

今天,我再遇到这个阿姨,她居然牵着绳遛狗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去看了柴犬的介绍、还是我当时面无表情的回答,给了她一点小小的震撼教育。

02

把奶子的肩带换成P绳遛狗之后,明显听话很多,因为他知道往前冲会因为P绳卡喉咙不舒服。

我小时候看见过我爸往插孔里插电笔,于是我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往插孔里插东西,幸好插的都是绝缘体,所以并没有一命呜呼。他也没有责骂我,因为家里有一个万用电表,那个也是我非常爱玩的东西,于是他为我演示各种电流的数值,然从一节电池的电流感受起,再是摸到带有电阻的电流、最后甚至还让我摸家里漏电的冰箱,尝试了一把被电流打中的感觉。我察觉到这个“游戏”里,我要摸的电流感越来越强烈,所以就开始拒绝跟他玩加码的游戏。这个时候,他拿出电笔告诉我,如果那个灯亮了,就是不能摸的电流,于是他才让我拿着电笔去捅插孔,有亮有不亮,所以我又顺带被科普了火线跟零线。

我前两天说寻狗跟训孩子一样,是因为我也是被“驯化”过的,但还好采用的不是挨揍,而是去亲身感受了电门的威力。这段经历为日后带来了什么,除了对电有敬畏以外,初中的电学成绩可以考满分那种;成年后在用电方面也各种小心;以及在大学租房的时候,其他室友都是理科生,但是唯一会换老旧电闸保险丝的,居然是我这个文科生。

我换保险丝的时候,一群理科生为在我周围非常担心,我说“如果我被电死了,你们应该感到一辈子的内疚!”然后,我在推起电闸说了《创世纪1:3》的内容: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在电路改造之前他们真把我当成了神给供了起来。

onojyun

自我驯化系统的诞生

2024年1月10日 11:00
作者 ONO

▽ 417|自我驯化系统的诞生

文章是在动车上写的,原本文章标题叫《况且、况且》。这个标题是大学时的所谓文集标题。但我找不到那时的内容了,现在才想起是因为电脑被盗过一次,丢失了此前所有的东西。

《况且、况且》是模拟火车铁轨的声音。那个时候因为在外省读大学,所以每到节假日都需要抢火车票回家;现在之所以还选择坐火车出行,是因为前几年一场大病之后,我突然开始恐惧坐飞机。

所以每次坐上火车之前,都会有一个“自我攻击”的公式——如果我不惧怕飞行,就不用选择价格昂贵、时间更长的动车出行。这种自我攻击是无解的,至少最终结果都是需要得学会放过自己,但并不能实际解决问题。


这两天,在进行TA竟然说的北京场,参与者里有一个“凡尔赛”。她明明在国企工作,却想要学会如何让自己不被“驯化”。如果不被“驯化”,她就要保留身上的刺,成为国企里的刺头,这和国企的生存规则显然相悖。这是她的第一套规则:我虽然身在国企,但是我不想失去自己的个性。

这里面的矛盾在于,她时常想要反叛,但又迫于规则,不得不学会自我驯化。自我驯化的结果,是她最害怕的——她失去了反叛的力量;而反抗带来的后果,也是她最害怕的——她失去了国企的工作。

在外人看来,常常会用一句“生在福中不知福”给总结得透彻,但事实上这里面的拧巴,追求的可不止“福”这么一点东西。回到这股拧巴的力量身上——她说她想要学会反叛,但她的人生中并没有做出多少反叛的事情。从学生时代开始,她的反叛也仅仅是对着父母,而在学校她还是保持了顺从,对分数的执着追求、刻苦用功。

久而久之,这股反叛的能量还在,只是它非常弱,仅仅只是在脑子里各种上演反叛的剧情——我不喜欢这个领导,我应该如何怼他;我不希望接手这份工作,我应该勇敢说不——但事实上,最后她都会顺应规则,这时候她又不得不沿用第二套规则——我要有足够的实力时,才能反叛。

这才是真正相悖的点,跟她在哪里工作没有关系:我想要保留反叛的个性(虽然是她想象出来的),但是我又觉得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我还不能反叛。实力足够的那天,到底是什么时候,还是会随着她的职位越来越高,她不能失去的也会越来越多,她害怕失去的,正是她必须服从的规则。


英国哲学家、法学家杰里米·边沁提出过一个“圆形监狱”的构想,旨在用最少的管理者管理最少的犯人(这个在《权力的本质》里提及过,不再赘述)。圆形监狱的核心,在于通过让犯人以“自我监视”的方式达到自我约束,从而服从圆形监狱的规则,哪怕是没有人在站岗,犯人也会觉得自己时时刻刻被监视。

虽然拿在国企工作比喻成“圆形监狱”有点触碰敏感红线,但事实上也是如此,禁止使用苹果手机、不允许使用特斯拉、甚至有的办公桌还有怼脸的监控摄像机。目的是“便于管理”,一旦人们在这套系统里形成了“自我监视”,也就意味着完成了“自我驯化”。

而这套系统得以顺利运行,核心不是惩罚,而是“我让你得到了你最想得到的东西,以至于你不愿意再失去”——这些执着就会成为枷锁,成为圆形监狱里中心的那个“瞭望塔”,再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一旦这个“自我监视”的系统诞生,一切反叛的能量都会化作自我攻击——是我能力不够,所以不能反叛;我一旦反叛就会失去这份殷实的工作,所以我不能;天啊,是这个工作让我失去了自己,我不想沦为这样的人——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们都不想失去已经得到的,甚至那些根本就没有拿到手的所谓“既得利益”。


回到最开始,我因为坐火车而产生的自我攻击也是这样诞生的,而我心中的那个“瞭望塔”,就是我不想成为至亲之人累赘。

话到这里,动车刚好穿过了最后一座山脉,进入到了平原地区,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在这里好好种地的人,干嘛要去山里生活——我可不想失去这肥沃的土地啊!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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