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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写博客的宣讲、交流、和距离感

2024年9月3日 12:09
作者 ONO

博客是一个封闭式的交流空间,当一个观点输出的时候,至少需要“交流”才能突破这种次元封锁。所以,我常常花最多的时间不是在创作,而是在自己的博客留言区或是朋友的博客留言区进行大段文字的互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交流。否则,博客更偏向于“宣讲”。

当然,这里我首先排除了“展示”属性的博客,它需要更强烈的“联结感”,比如创作者和交流者之间本身存在某种相似性——工作、旅游、购物、亲子等。“展示”类的博客也会有观点存在,但这个观点是附属于主观喜恶的,人们不必对他人的主观喜好进行质疑,否则就太不讲人情了。

“观点”同样拥有强烈的主观性,若是采用归纳法呈现观点,将自己的经验总结成定律,再由定律推广至现象,就很容易遭到质疑。一旦有人提出了与结论违背的现象,极有可能发展成一场“争论”。以和为贵的人当然不愿意有冲突发生,所以往往就用一句“你说得都对”放出个烟幕弹就逃走了。久而久之,质疑观点反倒变成了“否定他人”,后面紧接着一句话就是“关你屁事”。


此前,我弄错了一个前提——我以为“宣讲”是一个人的主观选择,特别是当他们紧握着手中的“知识”,努力想要表达观点或是“正确性”时,会陷入到宣讲的自嗨中,从而切断了与他人的“交流”,才导致了“距离感”的产生。

但博客因为功能性,不得不将“交流”置于发布之后。所以没能及时获得“交流”的博客,看上去非常像自话自说的“宣讲”。这个时候“评论数”就变成了这篇文章“价值性”的外在标准——特别是当人们根本没有认真看过内容的时候,评论数以及“大多数观点”反倒成了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

我发现,当前提一换,这件事很难用定义的方式去评价文章的属性,所以当“评论数”作为标准时,就可以推导出另一个没有标准的抽象概念——共鸣。于是,我们得到了一个未见其全貌,一言以蔽之的“公式”:

没有标准的抽象概念(价值)→具体数值的评论数→没有标准的抽象概念(共鸣)


前几天,我们和朋友聊起“应试教育”。我们几个人算是“失败品”,因为我们的童年都有几个类似的经历:修改分数、模仿签名、不停地追问老师“为什么”。为什么问多了,就会被认为是“故意挑事”,所以最终不得不接受那个“正确答案”。妻子去年报考过心理咨询师,在群里有人询问“这道题为什么选这个答案”,老师回答:“你就记住这个答案就行。”于是,她放弃了考试——学会书本知识,凡事都是列举一个名人名言,没办法将知识点用自己的语言复述出“为什么”,这个学习过程不就是应试教育的逻辑吗?

“应试教育”最应该追求的是“标准答案”,至于1+1为什么等于2,这不是这个阶段该去考虑和“质疑”的问题——注意,我说的是“质疑”,是因为我曾经因为追问“为什么要学思想品德课”而被请过家长,这个“质疑”是思想品德老师定义我的行为,她认为我作为一个学生不应该对老师和学习提出质疑。

所谓“标准答案”正是那些被数值化的分值、答案、字数、工整的对仗、递进的排比。在刚才提到的公式里——评论数的数值变成了那个“标准答案”,同时覆盖上游的标准也关联了下游的结论,成为一种具体的“外部追求”。

当然,这里又必须要强调一下——这个博客讨论的话题,均没有涉及“对与错”的标准,追求“评论数的多寡”并不是指向某一种行为的好和不好,因为我想陈述的观点也没有对错:

评论数的多少,实际上受一个“人性弱点*”的影响,其本身也是“没有标准”的,甚至可以被人操控。

* 弱点:中性词,无贬义

    继续这两天提到的一个“确认偏差”,人们更倾向于寻找、解释和记住那些支持自己已有观点、信念的信息。当这样的个体性延展到群体性时,观点得到支持、赞同的领域,就会出现更多的观点表达,这样个体的观点因为可以得到群体性的认同而变得更具“价值”。相反,当一个观点无人或很少人理会时,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保持沉默。这便是大众传媒学里会提到的“沉默的螺旋”,具体来看:

    1. 原始观点A,多数人赞同观点A,并积极发表观点A+,形成正向的螺旋,越来越多人参与话题;
      • 即便多数人赞同观点A,如无人发表赞同观点A+,也会形成沉默的螺旋,无人参与话题;
    2. 反对观点形成的群体,因“挑战个体”而拥有更强大的“能量感”,因此会形成“墙倒众人推”的情形,即正向的螺旋;
      • 少数人一旦发表反对观点非A,已经形成的群体性进行排他性发言,反对者不再发布反对观点,形成沉默的螺旋;
    3. 原始观点A,少数人赞同观点A,无人发表观点A+,形成沉默的螺旋,无人参与话题;
    4. 原始观点A,多数人反对观点A,并积极发表观点非A,因反对形成的群体性积极互动,形成正向的螺旋;
      • 即便少数人反对观点A,但多数人赞同并发表观点A+,因为赞同形成的群体性积极互动,形成正向的螺旋;

    细心的你就会发现,这些“螺旋”似乎可以通过人工干预的方式改变螺旋方向——对,这就是控评的底层逻辑。


    我的博客有很多交流是发生在“台面下”的。一些朋友会因为想要交流观点,直接跟我在微信上聊起。甚至有些朋友,第一次用Telegram交流,就可以已经深入到“彼此约过怎样记忆深刻的炮”。之前因为博客认识快3年的朋友,昨天跟他玩了个游戏,让他问出问题,自己如实回答后,我也会如实回答对应的问题,交流下来他终于不用再对我使用“疑点管理系统”。

    当从“观点”进入到“交流”层级时,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沉默螺旋”的发生,它是一种将信息黑箱化的群体性行为,你最终得到的数据要么是全部“赞同”或“否定”,而那些真正想要交流的也可能因为螺旋而丢失了。所以我更期待一对一的交流和观点碰撞,只有这样,一个博客的使命才会终结——我“宣讲”某一个观点,因为真诚的“交流”学到一个全新的观点、补充我的视线盲区、或是交到一个真诚的朋友。

    又需要解释一下,不是说博客上面的评论都是“不真诚”的。

    你看,这就是博客因为距离感带来的信息差,需要无时无刻地同步,避免惹怒多数人的“群体性”。

    onojyun

    AI巴别塔与信息焦虑 I

    2024年8月29日 11:00
    作者 ONO

    人工智能真的会替代人类吗?如果你询问人工智能这个问题,它总是会用“感情模块”作为标准答案回复给你——人工智能因为缺失情感模块,所以暂时无法替代人类的情感、创造力和想象力。是否意味着,人工智能一旦拥有了情感模块,就会超越正态曲线最中段的大部分人类?人类与人工智能的暧昧关系,到最后具象化成人类、人工智能、电源插头最好不过,人类制造了它,到最后也拥有拔掉插头的最终决定权——这一天终会来临,我们可以借由人工智能看懂异国的文字,甚至是理解那些创造性的想象力,和复杂的情感,再次突破语言、文化和意识的限制,是否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二座“巴别塔”

    ——阅后即焚|再建巴别塔

    AI的普及,是让人类越来越聪明?还是越来越蠢?

    前段时间和朋友聊起“AI会不会使人类大脑的开发超越10%”——或许认知的“巴别塔”一直都存在,只是人类的认知水平(或许是大脑只开发了10%)最高只能抵达10楼,然而目前AI仍然是通过对人类已有文明、信息、观点进行排列组合得出最优答案,它并没有超越人类的认知创造新的事物,所以AI更像是为这座“巴别塔”安装了1-10楼的电梯罢了。11-100楼到底有什么东西,或许有人看见过,但是他们可能被当成了疯子、瘾君子、不再配得起“人”这个标签——是人进入不了11楼吗?我看未必,说不定是我们被禁止入内了。


    上次在《中文博客圈的“鸩酒”与止不了的“渴”》里,我测试了发布日当天各个中文博客聚合页面里,包括我自己在内随机10篇文章。测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文章投喂给ChatGPT,询问它文章是否是使用AI创作的。10篇文章里,有7篇得到了ChatGPT的回复:

    基于以上分析,这段文字可能是AI生成或AI参与制作的。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文本的结构、语言风格和内容处理方式都具有典型的AI生成特征。如果需要进一步确认,可以通过使用专门的AI检测工具来分析。

    ChatGPT对AI作品的评价

    结果,在评论区有人匿名指责我:博主拿别人的文章去AI测试这个行为很不可取。

    为什么?是测试的行为不可取?还是人们通过AI创作文章之后被人用来测试的行为不可取?这段时间,我也在思考这个点——首先,我得排除测试行为不可取的选项,因为发布在公共网络,阅读者当然可以保持批判性思维采取任何形式的方式去验证“信息来源”的真伪性;如果文章确实是通过AI创作、或是由AI参与创作的,这类文章应该如何界定?

    我并不反感AI创作的文章,但凡是涉及“文献”、“信息来源”的,如果仍然使用AI得出答案,我会非常头疼。因为AI能够给出的“来源”,常常会是过时就是胡诌的,一般追问三次以上,它就会承认自己是杜撰的文献或信息来源。它确实可以用来溯源“理论”,但是它对于“观点”的溯源会因为内容杂乱而变得无序。


    观点的呈现,往往需要“证据”。除非采用的是“演绎法”,大前提是大家公认的、或是可以通过AI溯源到原始理论的。“归纳法”则需要大量的历史经验、真实经历来作为支撑,以便找到可供归纳的“共性”,然后得出一个存在可能性的结论。这个时候,便是AI无法“创造”的内容——因为个人经验和经历不仅仅需要调动记忆,还需要附着人类的情感模块才可以得到呈现——这也是AI判定文章是否由人类创作的重要标准。

    所以采用“归纳法”呈现的,有AI参与其中的文章,会有两种非常明显的差别——事实来源于人类,结论是AI总结事实来源于AI,结论是人类总结。这两个模块的文笔差别有多大,文章读起来就有多割裂——以至于会出现两种极端情况:

    1、人类写了一大堆缺乏逻辑的文字,最后由AI进行一个总结和观点的拆分,但是这些观点其实都不是人类提到的;

    2、人类没有做采编工作,通过AI收集了一些明显存在常识性错误的数据,然后最后由人类通过AI提供的内容得出结论;

    请注意,我说的这是“极端情况”,并不是指每个通过AI创作或利用AI创作的内容,都会有这两种情况。讨论极端情况的目的,是能够在一个坐标轴上寻找到某种平衡点。上述两种类型的文章,哪一种会让你看完后更“冒火”?

    第一类文章虽然逻辑性差了点,但好在经验经历都是来源于一个活人,虽然文章结尾突然立意拔高让人有点割裂,但至少他还有“人的属性”;但是第二类文章,无论如何都触碰到了我对“信息来源”的苛责底线,这就好比实验结果和实验过程互不相干、彼此造假,但实验者自己深信不疑。

    就像厨子做饭,AI是厨艺的放大器,如果本身具备一点厨艺,借助AI可以做出一桌好菜,但如果是个废物厨师,借助AI只能做出一桌屎。

    和朋友讨论起这两种极端情况的感受,他如是回答

    除这两个极端以外,AI参与创作本身并没有对与错之分,所以这个我被指责“不可取”确实成立部分。

    其一,如果文章大部分内容是“真实经历”,AI只是起到一个重新排列组合并得出结论的工作,那AI并不会导致文章的真实性降低多少;

    当然,如果文章大部分内容是AI提供的“事实依据”,而创作者仅仅只是起到“结尾立意”的工作,这个行为跟通过AI创作一大堆网络垃圾文是没有本质区别的,通过AI判定揪出这样的文章,我认为这是寻求“真相”的过程。

    其二,如果是将他人文章投喂给AI,试图通过AI的排列组合功能,将原本富有真实情感、创作意图、甚至是隐喻的文章通过冷冰冰的文字组合重新解构,那这是对创作者的不尊重;

    其三,也是《AI巴别塔与信息焦虑》这个系列开始的原因——AI和创作的边界在哪里?随着AI的推广普及,无论是变成算法进入我们依赖的电子设备功能,还是依赖AI成为一种新式的结果搜索引擎。它不再像刚开始出现时有强烈的“边界感”,这种边界扩张是无法预判的,但也实际带来了“不便”——比如在使用搜索引擎的时候,通过AI排列组合的答案首当其中,真要完全相信里面的内容,自己还得再做好几个后续“溯源”的动作。

    我无法做到对AI结果的全然相信。这件事用演绎法就可以说清楚——大前提:网络信息并不全部为真,里面也掺杂过时信息、谣言、阴谋论等等未经审查的内容;小前提:AI的所有内容均来源于互联网,虽然有判定和学习机制,但AI也承认无法完全避免。结论:AI所提供的信息也会包含过时信息、谣言、阴谋论等等未经审查的内容。显然,这是一个确定的结论。

    尽管有这些机制,AI仍然可能误判信息的真伪。尤其是在面对复杂、模棱两可或高度技术化的信息时,AI的判断可能并不可靠。

    ChatGPT也承认自己对信息辨别能力有限

    这便是“信息焦虑”的来源之一——AI让创作变得更加容易,那未经审查的伪装得更符合人类逻辑性的文章会不会越来越多?这反而会降低人类处理信息的效率,甚至是人类对这些信息产生依赖之后,反而会出现“降智”的可能性?

    AI因为拥有大量的、远超过单个人类知识体系的信息,它的初始状态是无序复杂的,同时AI是作为一个商品,其算法、底层代码本身也是非公开技术,所以对于一般人而言,它的随机性和不可预测性远超过人类的“创作”。由此可见,AI仍是“混沌”的,只有通过人类提问、交流的方式,才可以得出“有序”的排列组合。然而,人类的创作是“秩序”的,无论是逻辑、结构、剧情节奏、人物弧光,只有符合逻辑但又超出意料之外的故事,才会让人为之惊叹。

    当“混沌”的AI和“秩序”的创作星系碰撞,在混沌秩序的模糊边界处,往往就是最具创造力和活力的地方,恒星诞生、星系纠缠、白矮塌陷、超星爆炸……在这个最有活力的地方,或许创造出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宇宙垃圾”,也有可能是超越人类认知的“星辰大海”。

    但在此之前,我们先别丢掉对一个信息溯源的批判性思维。

    onojyun

    预言.dll

    2024年8月27日 11:00
    作者 ONO

    即视感,法语Déjà vu,指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自认为是第一次见到某场景,却瞬间感觉之前好像曾经经历过,是被广泛报道证实的一种常见的现象。

    但是即视感的“历史记录”本身并不存在,是我们的大脑出现了时间交叠感,而误以为即视感的“历史事件”是以前出现过的。海马体的触突突然活跃,会将一些类似的记忆重叠当下,从而有了强烈的“即视感”。甚至有的时候,人们会把这种“即视感”看作是“预言”,但可惜的是,这个“预言”是后知后觉存在的,是因为先发生了即视感,突然经历了曾经经历过或预言的事件——简单来说,这种预言毫无作用。

    但是,区别“即视感”,有一种真正的“预言”,是需要大量的“历史记录”,这些记录看上去是在记录一个当下的时间、或是涉及到某种“推演”,而在未来的某一刻真的得到了“验证”而变得跟即视感有了同样的时间交叠感。我把这些大量的、碎片化的、甚至是毫无关联的“历史记录”具象化成.dll文件。


    最近开始的《后缀》系列,从《死亡焦虑.zip》,到《死亡.exe》,是我对一些抽象化概念的一种具象化认知。

    我一直觉得,人体是一个精巧的仪器,特别是当我通过控制饮食和健身,就可以带来明显的躯体和身心变化时,这种“精巧感”就会更加明显。加之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案例,就算事件完全不同,但都会找到类似的底层逻辑,从而可以通过理性地分析前推原因或预言结果。既然人体是“仪器”,会不会程序也是提前设置好的?这看上去是非常残忍的“宿命论”,那人的“自由意志”到底又在起到怎样的作用?我们是否拥有删除“文件”或是安装“镜像”的选择权,这才是《后缀》这个系列会去讨论的。

    回到预言.dll,dll文件是系统级文件,包含代码、数据库和资源文件,许多程序需要调用这些文件才能实现某一种功能。“预言”区别“即视感”最大的区别是先有记录,才能够被调取成为预言。也就是说,这些预言其实早就写在了程序之中,等着某个特定时刻或是特定事件才被激活或应验。不过这一类预言也会有强烈的“后知后觉”感——就像是那句“我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一样,“如果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废话,在预言没有应验之前,谁都会妄图成为了那个最幸运的侥幸者。

    预言.dll文件只有写入系统,才有意义。而不是那些“马后炮”的发言,因为没人可以查证他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就预言到了结果。所以人们总是会弄错一个前提——即,我有预见能力,但是它总是在事件发生之后才可以被验证。


    你会发现,很多作家、编剧、导演、原创歌手等,他们在成名之后,人生往往会进入到他们原始作品的“预言”之中。

    例如马克·吐温,他出生时,哈雷彗星刚好出现。他在自己的作品中多次提到,自己会在下一次哈雷彗星出现时离开人世。果不其然,1910年,哈雷彗星再次接近地球时,他真的被出生时带他降临的那颗彗星给带走了。

    巴拉德在1962年,创作名为《沉没的世界》科幻小说,描述了英国因为海平面上升沉入海底的故事。时至今日,温室效应的世界性议题越来越得到关注,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极端天气越来越多,这无疑也是一种奇妙的人类文明级别的“预言”。

    还有就是乔治·奥威尔创作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它是预言吗?不好说,但你又无时无刻地重新思考“这个社会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要进入到那样的规则中”。以及之前曾在博客提到的那部在中国被列为禁书的《盛世》,你说陈冠中在预言吗?或许是,你说陈冠中是虚构的未来中国吗,或许不是……


    以上,这些预言.dll文件,是需要提前被写入,才有机会在未来某一时刻给验证。也就是说,当你有大量的记录之后,这种“预言应验”的情况是非常容易发生的,因为:

    • 《死亡焦虑.zip》里提到过,作品是对抗死亡焦虑的“后代”,本身就是创作者的“一部分”,所以也会带有创作者的气质、性格、甚至是底层代码。创作者在作品中对“自己的预言”本身就是一种自我疗愈的过程。正向一点,他想要成为怎样的人,负面一点,他希望自己如何离开人世……
    • 《死亡.exe》里提到过,死亡是抽象的、符号化和意向化的,特别是涉及到死亡、关系结束、行为消亡等事件时,作品里面所包含的“死亡气息”是创作者强烈的个人符号,所以当这些事件被历史作品应验的时候,会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和命运感;
    • 创作结果本身是无限接近“无限猴子定理”的结果。让一只猴子在打字机上随机地按键,当按键时间达到无穷时,几乎必然能够打出任何给定的文字,比如莎士比亚的全套著作。当创作量足够多,任何一个现实发生的时间,都可以激活多个“预言.dll”。
    • 每个人的行为会有相似的“底层代码”,大部分都会遵守某一种社会规则,对自己的人生作出对应的“符合社会认知”的决定;但是只有极少数的人,会作出“反常”行为,但这些反常行为可以“有理可据”。当一个人“怪人”有作品时,作品可以看出这个“怪人做出怪事”的原因,只是这个“底层代码”并不适合大多数人。所以,这些人以及他们的作品才容易被人记住,并且在未来的某一个重要节点,存在非常显著的“预言感”和“命运感”。

    然而,这件事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现实考量”——预言.dll文件有什么用?这是成年人,对一个未知事物无法透过“拉回到自己认知领域”的方式去理解时,会本能提出看上去有些抬杠的问题。预言.dll可以非常大量,且烦琐,有些甚至一辈子都用不到一辈子都不会被触发,那为什么人们还需要记录下这些零碎的“预言文件”呢?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曾提出“未经考察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人生”,这句话,起初是在直视“真理”,被大多数人认同的真理,如果与自己的认知发生违背时,需要强迫自己认同“真理”还是站出来质疑所谓真理?苏格拉底通过问题和逻辑,对真理重新考察,以确定自己是接受“真理”还是得出另一个真理。当然,这个考察也是让苏格拉底“之死”的重要原因,这种质疑最后开始指向了至高无上的“神谕”。对于自我的考察、他人的考察、乃至社会的考察,都是“历史节点”上的一个预言.dll,直到在未来的某一个点重新引发思考。

    但与之相对的,“过度考察的人生是没法过的人生”,如果事事考察,特别是对自己的每一个行为动机、情绪由来都进行考察,那这个人一整天就只会围绕着这些命题运作。因此,随心而为或许是另一种更“轻松”的人生,不用时时刻刻激活历史存在的“预言.dll”。


    这是两种人生的选择,没有对与错的差别。

    回头空洞,或是前望深渊;太阳照常升起,或是在无常中归墟成埃。

    onojyun

    中文博客圈的“鸩酒”与止不了的“渴”

    2024年8月16日 16:22
    作者 ONO

    积薪的突然关闭引发关于“简中博客圈死亡”的思考。无独有偶,博友@Cyrus 也在思考“互联网的慢性死亡”

    当然,积薪的关闭并不是因为“内容”。后来多个视角复盘,是因为社交群关于政治话题的争论,继而引发了上升到个体的人身攻击,最终以“举报你的网站”作为最高效的“制裁手段”请注意,本文并没有在讨论此事。


    博友提到“慢性死亡”的时间点,是从2022年11月30日伊始,原因是AI的普及。刚好,我整个2022年都在坚持每日写作,所以也记录到了这个时间节点——疫情封控的疯癫几乎达到顶点、各地被封控的小区居民开始冲击封锁、桥与狼烟、白纸运动……2022年11月30日发布的《权利的本质》,是因为经过了疫情三年,我渐渐意识到封控政策看似是在针对“病毒”,实则像是在进行一场社会整体测试,试图构建边沁提出的“圆形监狱”……

    当然,这里不能聊政治,站在“全局”聊政治的,酒桌上、微信群、百度贴吧比我会指点江山、对中美关系指明方向的战略家比比皆是,所以没必要去抢他们的“流量”。


    2021年底,我注销了所有简中的社交平台,告别豆瓣确实很痛苦,因为大量的创作内容、观影评论都保留在上面。但随着突如其来无缘由的删除、下架,我意识到简中社交媒体的网络审查最先建立起了这个“圆形监狱”——以至于人们到现在已经自觉地审查、阉割,生怕触怒了圆形监狱的中心“瞭望塔”。

    2022年的时候,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观点互动还比较多,由于那个时候我坚持每日写作,所以每日都有持续的曝光量,因此跟最初的几个博友形成了联系。2023年包括我自己在内,文字创作输出急剧下滑。刚从疫情三年恢复正常后,人们开始外出、逃离、重构生活,创作本身不是可以直接带来收益的事情,所以写作也因此搁置。直到今年,我重新恢复创作,才发现各个简体中文博客聚合平台,几乎清一色的“技术文章”。

    技术类文章并没有好坏,它的工具属性更强,就像是五金店成列的五金商品一样,人们并不在乎五金店的店门是否华丽——因为他们是带着一个明确需求进店,得到答案——买到商品,就完成了一次闭环。所以往往同一个资讯(哪怕是软件更新了),都能在不同博客以不同的方式看到,但在标题上都巧妙地用了同样的便于搜索到的关键词。


    博客需要流量,这毋庸置疑——否则我不会坚持“写博客是为了自己就别他妈发表出来啊”的观点,这也惹到不少人、甚至还有人后台私信问候我全家的。这是写博客的最底层的逻辑——如果不是为了被看见,那大可不必贴出来,不然为何还要精心地准备一个“关于页面”,希望可以得到认同和肯定。

    同时,创作能力存在一个明显的周期性——除非你能坚持,否则这个能力会以正弦曲线的方式运作。如果你是一个“痛苦驱动型”的创作者,这种创作能力则需要依托你的经历,否则没有足够的情绪作为养分,创作的内容就无法在情感上获得共鸣。(相关阅读《创作灵感从哪里来的?》

    另一些是“知识驱动型”,例如在看完一本书之后,因为其中的某个观念结合了自己的人生经历,从而有了新的想法。这种驱动力极其依赖于“吸收”行为,如果长时间处于碎片化的信息数据里,一旦形成信息茧房,就会停止思考——抖音可不会帮你引发连锁思考,除非你希望在听到那些魔性的笑声之后,突然开始思考这种笑声是如何让观看者进入到“数据戒断”状态的。失去情绪压力(比如疫情封控带来的负压)或是阅读能力和经历的减少,都有可能减少文字创作的频次。

    以上,是人作为创作者必然会经历的“周期性”。特别是当一个人在面对比写作更高层级的事情时,写作如果不是“赖以生存”的行为,那写作停滞就是必然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人会选择有意识地恢复写作,或是在这段忙碌的经历中记录下值得延展的灵感。就算没有创作欲望,也有可能通过表达欲、被关注欲或是表演欲的形式呈现。


    不过,区别于人,出现了另一种可以持续保持逻辑性思考的“创作者”——AI。一开始,我把AI比喻成“巴别塔”,人类第二次有机会可以将不同文明、语言、认知形成统一。如果说第一轮巴别塔的倒塌的过程,是因为上帝制造了“不同语言”让人与人的交流变得困难,那第二次巴别塔的建立,正是在试图突破这一限制。人类无论是知识储备还是思维逻辑,都无法比拟AI,它像是一个被人类驯化的“准神”,通过他是否真的可以挑战“神”这个概念?或许这就是引发第二次巴别塔倒塌的关键——再一次引发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宗教、文明、观念、地缘政治的冲突,都会是其中的形态之一。

    甚至是AI结合纳米技术,通过吞服的方式进入人类身体,时刻监视人体的健康。这个时候AI提醒人类应该进行治疗的时候,人类到底是应该听信AI?还是发挥“自由意志”拒绝就医?如果真的如此,那人类还是否还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意志”?

    当然,这是更高维度的、几乎接近形而上的哲学命题。对实际的简体中文博客——巴别塔的意义,就是人类误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方式,但通天塔是否真的能通天,在倒塌之后成为了不可被证实的传言。AI对简体中文、甚至是全世界的文字创作者带来了冲击吗?我想,你通过对比这几年的简体中文博客聚合,就能感觉到浓浓的“机械感”。


    比如,我就随手拿了今天聚合页的几篇文章投喂给ChatGPT,让它分析文章内容是否由AI创作或AI参与了创作。10篇文章里,其中有7篇都得到了一样或类似的结论:

    由于分析过程涉及到原文的具体内容,为避免“指名道姓”,恕无法贴出所有内容

    而剩下三篇,包括我自己的影评、其他博主的游记、毕业感想,却因为有足够的“情感”,所以得到以下结论:


    我把AI创作或是参与创作的作品,比作博客创作者的“鸩酒”,并不是因为它有毒,而是它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止渴”。流量是大多数博客仍在追求的标准,这意味着可以带来收益,当但这个流量是“鸩酒”时,那换一杯别人提供的“鸩酒”,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一样的结果?

    如果当“鸩酒”的体量继续扩张,直到搜索引擎的前几页都是“鸩毒”的时候,正如博友@Cyrus 的思考一样:

    可以设想,在未来这种现象会愈演愈烈,直到网上充斥着大量AI生成的“高质量”、“逻辑清晰”、“有理有据”的文字,检索信息的难度将直线上升,而效率直线下降。

    那个时候,是否跟奶头乐的抖音一样,当一个内容引发流量关注后,成千上万的账号通过模仿或是再加工地产出内容,那这个信息茧房到底是科技的弊端?还是人们“作茧自缚”?


    2022年,AI刚开始普及的时候,我跟朋友辩论了一个命题——AI革命会让文字创作变得更丰富、还是更平庸。我支持“平庸”,不仅仅是因为我预言了“劣币驱逐良币”的可能性,而是我意识到,真正造成信息茧房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把这个问题抛给AI,会不会更有讽刺性呢?或许是,或许我们也可以抛弃思考。

    我们该抵制的不是AI,而是“鸩酒”堆砌的抱团和联盟,它们因为没办法“饮鸩止渴”,所以才需要更多创作者的“血”。

    借由《EVA》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总结吧:

    人类的敌人最终还是人类。

    onojyun

    五十字路口 II

    2024年4月19日 12:30
    作者 ONO

    跟了好一会,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感到无聊的时候,“啪”的一声,整个黑色的空间被切换了画面,等他们从强光中适应后,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路口,每个方向都有道路指向安德鲁和罗伊所在的中心点,而在这个路口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五十字路口。”安德鲁再次自言自语道。

    “什么?”

    “这部童话最后的场景……”安德鲁在梦境里活动身体,像是在做热身运动。在梦境分析仪上的安德鲁也微微抽动了下,把隔着玻璃的助手都吓了一跳。等安德鲁做好准备,他才慢慢说出一个词——也是亚历克斯最害怕的词:“跑。”

    “什么?”罗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能在梦境里跟着安德鲁,在这个巨大的路口开始奔跑起来。

    “我们要去哪儿!”罗伊喊着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们得躲开那些红绿灯!”安德鲁奔跑的姿势太过滑稽,他的手臂被固定在身后,像是刚从绞刑架上逃跑的犯人一样。

    刚说完,一个巨大的红绿灯发出哐啷啷的巨响,它正从那个巨大的像是长满了红路灯的树上成熟落下。

    “来不及了!快趴下!”安德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一声巨响在从亚历克斯手中的电子板穿出来,吓得他松开了手。此时躺在仪器上的两个人也直接从床上弹离了一下。

    “前辈,数值混乱了……不对,好像没事了……”二阶堂的汇报让亚历克斯摸不着头脑,他赶紧捡起电子板,走到仪器前面确认着。

    “等会,这真的是你的童话?”罗伊质疑着,让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全息投影上。

    刚才掉落的红绿灯碎成了各种各样社交软件上的符号和Emoji——二阶堂立马就明白了那些符号的意义:“咦?怎么都是社交网络点赞转发的符号?”

    “不是,没有这些……啊!该死!这是什么!”安德鲁回答道一般,和罗伊一同发出痛苦的叫声。画面上,那些在破碎出来的社交媒体符号和Emoji,涌向他们的脚边,然后瞬间,这些符号都爆裂开变成了强腐蚀性的各种颜色的液体。

    亚历克斯手中的电子板里传出了“呲呲”的像是腐蚀到现实的声音。

    在梦境里两个人刚拍掉了身上粘着的符号,又听见安德鲁叫道:“不行!第二个要掉下来了!跑!”

    “又来!”罗伊还没有抱怨完,两个人就开始朝着那个巨大的红路灯树的反方向跑起来。在他们的身后又一个红路灯砸开了无数的元素,接着一个个巨大的红绿灯相继掉落,已经跑累的两人撑着膝盖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巨大的酸腐海浪在他们眼前涌来……

    ——节选自《非公开梦境》五十字路口


    《五十字路口》是在2017年前后的每日写作中完成的。在2020年,为了参加豆瓣的长篇小说大赛,曾把这个桥段再重新搬了出来,作为故事里的一个元素重新构建。对于创作者自己而言,这更像是一个“人生彩蛋”,把多年前的作品用另一种方式藏在新作中。

    在整理这些内容之后,我也重新思考了一次“如何不会被AI替代”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可以之后在博客跟大家聊一聊。

    从《五十字路口》,到《五十字路口 II》,再到《富人的红灯与穷人的绿灯》,创作从抽象到具象,从故事性到逻辑性,这看上去很符合“现代阅读习惯”,但这也是少了“人情味”的过程。

    用AI创作或许是未来社会的“趋势”——就跟每个时代都会有这样一群人“不肯习惯只有一个按键的iPhone手机”,还坚守着“按键手机”一样,他们终会有一天被时代所“抛弃”。当所有人都习惯于AI之后,那你又用什么方式证明你是你自己?

    onojyun

    五十字路口

    2024年4月19日 12:07
    作者 ONO

    ∞ 756 | 五十字路口

    本城市最伟大的发明诞生了,这是城市交通最繁华最交融的地方,这是放射的点,是这个城市命脉的根基,从这个中央广场放射出去的道路都将成为这个城市最主要的动脉,连通着城市的不同分区。所以我们必须为这个超过五十条街道聚拢的巨大的中心路口设定一个最科学的红路灯,这将让我们成为最受瞩目的城市!将得到全世界的赞赏和羡慕!

    所以我们命名这个巨型路口的名字叫做“五十字路口”,我们必须为他规划一个最科学的通行规则,保证着五十条城市主干道的通畅。所以我们在这个五十字路口的中央设立了一个巨大的如同科技结晶而成的红绿灯的大树,它将指引着每个路口通行的规则和秩序,这是科技的创新也是科技的突破!它必然会让我们的城市成为全世界的关注点,是我们解决了五十条路汇集而成的路口的秩序难点。

    而这个巨大的红绿灯的树,被称之为“五十路口红绿灯”,一共有整整2500组红绿灯,只是这每个路口的动作,让这里的交通通畅而受到科技和智慧的保障,2500个红绿灯,这将是世界上有一个伟大的吉尼斯记录,而这个记录被我们的城市夺得,这将成为无比的荣耀和骄傲。在它们一起运作的时候,三种颜色的红绿灯在同一个巨大的树干上面,这不单单是一个只是交通工具,更是获得了吉尼斯记录的城市基础建设,更重要的这是一件伟大的,五百年不遇的,据有史以来的记载都无人能够创造的世界上最先进最成功最伟大最美丽的艺术品,这必然会让多少艺术家为之惊叹和羡慕,因为只有我们的城市理解了什么才叫做艺术和现实意义的完美结合。

    在这个路口,每天同行的车辆超过千万的级别,被科技引领的路口运作,也是未来科技的核心——“以人为本”,这也是极大地符合了我们整个城市每天运作的根本,也是那些管理着城市的优秀的伟大的成功的先进社团的管理核心。他们所制造的这个伟大的建筑也一定是为这个城市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不然为什么每天在这个路口经过的汽车也可以被吉尼斯纪录纳入其中!

    终于这个被称之为世界第九大奇观的“五十字路口”终于要投入使用,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整个城市也陷入到了沸腾之中,首先要尝试这个路口的是秩序井然的领导者们,他们必须成为这个世界奇观的第一见证者,这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丰功伟业。

    第一盏绿灯的亮起意味着“城市科技的革命”,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创造和科技让一个城市进入了新的纪元,四十九辆载着领导者的轿车按照约定的秩序分别驶入了不同的四十九条主干道;接着上演的是城市各个阶层的代表人坐着另外的四十九辆车如同巡游的花车一样进入到了不同的四十九条道;再接下来是各国的记者所乘坐的采访车一次进入到着伟大的奇观之中,一时之间他们手中的摄影机和照相机都如同雀跃的烟火,在那颗巨大的红绿灯树下面闪耀着;再接下里的是社会车辆代表,他们按照约定开始加入到红绿灯的控制之中,井然有序地运作着,让这个伟大的艺术品指挥着他们前景的道路,就如同是接受着科技的洗礼。所有的车辆都一次通过了这个巨大的五十字路口,这就是成功的代表!他们已经可以伟大地向所有人宣布,这个伟大的发明正是成为这个城市的骄傲(俨然在很久之前,所有的宣传早就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骄傲)。

    投入使用的第一天,人们因为红绿灯等待的时间太久而辱骂—— 这是秩序!秩序是一个社会最重要的规则!

    投入使用的第二天,人们因为等不及红绿灯开始在巨大的路口横冲直撞——严格执法!程序正义!依法驾驶!我们必须保证秩序的存在,将一切背叛秩序的人都严惩以待!

    投入使用的第三天,红绿灯的程序出现错误,有几条干道因为同时行车而酿成了重大的安全事故——封锁舆论!删除评论!纠正错误!严查程序维护人员,就算是临时工也必须公示出来给这个城市一个交代!

    投入使用的第四天,每个主干道的交通拥堵更加严重,人们开始怀疑这个设定的科学性——相信科学!尊重科学!崇尚科学!交通拥堵是因为汽车保有量的问题,从今天开始严格执行限号要求!

    投入使用的第五天,交通拥堵仍然没有得到解决——错峰出行!灵活从业!弹性工作!人们应该明白错峰出行的意义,所有企业必须采用弹性上下班时间,这样保证员工不在同一个上班高峰出行!

    投入使用的第六天,人们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伟大的设计——绿色交通!环保先行!保护自然!从今天开始倡导绿色出行,私家车出行的时间再度被压缩和限制,极大地保证公交车的使用率!

    投入使用的第七天,人们被要求只能从城市的二环通行,必须保证这个五十字路口的畅通量——这是原则!这是为了让这个伟大的设计永远在世界上闪耀光芒的唯一办法!


    朋友博客利用AI模仿我的博客风格创作了《富人的红灯与穷人的绿灯》。很有趣,确实有我的风格,但又少了些很难言语的“灵魂”。

    AI刚出来的那会儿,跟朋友调教了它很久,后来聊到AI会不会替代人类的事情,总是会时不时的毛骨悚然——最后的“自我安慰”就是AI暂时还没有感情模块,至少还无法提到由情感驱动的创作。

    有趣的是,AI世界的我,确实能巧妙地模拟出我一直藏在博客里的哲学思考:公平正义与程序平等、自由意志和宿命论。不过AI粘合剂的感觉很明显,就像在做同一个建筑纸膜,AI可以明确地计算出接缝处需要多少胶水,不多不少恰好将两者紧紧地粘在一起。而我做的纸膜,一定会在粘合出挤出多余的胶水,甚至粘上自己的指纹。

    (之前说的是“更有趣的是”)很诡异的是,7、8年前,我真的创作过有关红绿灯、路口和社会规则的文章,明显不及AI创作的富有逻辑性,但故事性或许是我们作为人类还能避免被AI替代的东西。

    正如我在《阅后即焚》里所说的:我们可以借由人工智能看懂异国的文字,甚至是理解那些创造性的想象力,和复杂的情感,再次突破语言、文化和意识的限制,是否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二座“巴别塔”?

    这一天很远吗?我看未必。

    onojyun

    写在2024年新年之前

    2023年12月26日 23:00
    作者 ONO

    按照惯例,“写在新年之前”是年底约定俗成的项目。想了很久,决定用一个“巧合”开场。这两天的TA竟然说,最后结尾在他们分别用六支白玫瑰与过去的自己告别。而去年的这个时候,疫情放开,放开之前,人们把什么也没写的传单举在胸前,向人们传递着无尽的呐喊。

    德国纳粹时期,一个非暴力组织,通过散发“传单”的形式,试图唤醒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反抗希特勒政权的阵营。从1942年6月至1943年2月,他们先后散发了六封传单,他们真的为推翻希特勒政权作出了影响吗?——这不过是后人在历史课本上的加工材料罢了。而这个组织的六名核心成员,也在1943年被捕送上断头台。

    这个组织的名字叫“白玫瑰”。

    今年的“写在新年之前”索性就用白玫瑰六张传单的主题作为小标题,总结即将结束的2023年。需要说明一下前提,虽然白玫瑰传单是一个历史事件,但它的内容放在今天也一样具有煽动性和“敏感性”,所以我在这里不便把六封白玫瑰的原始内容呈现出来。


    最不能牺牲的

    1月,和丁锐在北海双向奔赴

    2、3月份的某一天,我问过妻子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现在被关进了监狱,我们会如何?”妻子会在里面充当一个“布道者”,通过宣扬那套忏悔感恩的系统,成为监狱里的精神领袖;我会去参加监狱里的文工团,去表演写剧本,成为文工团的男明星。

    别小看这两个无厘头的选择,这是非常认真思考过的,因为我们都不想在监狱里成为那个整日躲在房间里悔恨终生的人。无论是“布道者”还是“演员”,都在将自己切割成不同的角色,延展到其他人或是角色身上,从而突破一个“犯罪者”的身份——我们最不能牺牲的,正是自由。

    自由有两种,物理层面的和精神层面的。

    先说说物理层面。今年成都流行过一个“自律戒断室”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不能携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一个功能简单的房间,根据他能够在这里独处的时间确定他能得到多少奖金。而要参加这个项目,就要缴纳价格不低的参与费,但几乎没人能够挺到“奖金兑现”的那一刻,就算遇到一个非常清心寡欲的人,主办方也会以各种理由裁定挑战失败。后来这个项目被认定为“诈骗”,从市面上消失了。

    我大概能想象这个项目的原始出发点来源于一个日式怪谈新耳袋的逻辑:一个人被关在纯白的房间里,这里能维系他基本的吃喝拉撒,在里面关上三年,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而这三年你要如何自处。

    我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大概会不停写作,用来填补这三年。这种写作是极致的,先榨干自己的精力、然后在无法接收到任何外界资讯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地榨干想象力,颇有一种驯服“潜意识”这头大象的驯兽乐趣。

    而这种创作和思考,便是精神层面的自由——主观的、无标准的、但当它被剥夺后却是最绝望的——比如我成了一个大脑无法思考的植物……


    傲慢和自卑本就是一体的

    今年几乎每个月都在各地出差,时间一下子膨胀

    白玫瑰的第二张传单,指出了希特勒政权下的傲慢,这种傲慢是封闭的、自恋的,是因为当时的希特勒要求整个德国的收音机必须通过人为干预,只能接受到希特勒政权钳制的广播媒体。

    智者更傲慢还是愚者更傲慢?这显然是一个没有标准的命题,它里面有太多未知的标准——拥有怎样知识体量的人才算是智者,什么才算是傲慢。

    我差不多是在大学阶段,处于人生真正的愚昧之巅,现在回看那时候留下的文字,虽然羞耻,但却是非常好的研究样本。我秉持的观点都是最流于表面的,好比把小红书上的“女人不应该让男人做的八件事”当作圣经。

    从这样的巅峰摔下来,不至于摔得浑身是伤。但是震撼的是,原本的那座山竟然是泡沫构成的,所以人生的前半段似乎都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走着,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座并不存在的山。而此时此刻,才要真正开始爬山,而那些爬泡沫山的技巧、知识、甚至是以为自己看到的风景都是假的,需要从头学起。

    从“愚昧之巅”摔进“绝望之谷”,傲慢的另一端便是自卑,这种自卑是对内的、自我攻击式的,甚至是要全面否定最初的那个泡沫山脉的一切经历。这种空白让我疯狂吸取知识,但又疯狂地诋毁一切——人生短短几十年,永远不可能吸收完所有的知识啊!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公式,可以套用所有的成功路径?显然,你我都知道它不存在,但这是处在绝望之谷的人,迫切想要找到的真理。


    最会自我攻击的人最会攻击别人

    404神隐开业,三年,公司挺过疫情,迎来全新的项目。

    9月初,参加了《TA竟然说》的首场,因为接下来要接过这个项目,所以我是作为参与者参与其中的。在两天的9人群体疗愈之中,我“攻击”了一个中年妇女,而攻击的方式是我曾经一度折磨自己的方法——自我攻击。

    对内的自我攻击,大概是“绝望之谷”留在的最好的礼物。之所以说是礼物,是因为当有一天你能够反观自己,并用更坚实的理论基础来解释这一切的时候,它不过是一种正常的“心理问题”,起因和结果都是干瘪的文字总结,像是一本剑谱,上面画好了招式,也警告了“走火入魔”的结果。

    让一个人怀疑自己最好的方式,是让他先出手攻击他人,再找准这个行为的对内攻击逻辑,最后他会怀疑自己乃至怀疑所有人。举个例子,因为那个自认为自己完美无缺的中年妇女对别人进行外貌羞辱,于是我定义她的这个行为是“下乘”的贱招,中年妇女因为自己使用了“贱招”而怀疑自己的完美,最后她因为自我攻击陷入系统崩溃,只能自洽是所有人都要害她。

    用最傲慢的自己去攻击最自卑的自己,这种攻击是无解的,也是对内的死循环,除非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外归因,然后悠然自得地活在一个由自己编制的美梦之中——的确,那个中年妇女最后不停地讲述她与自己老公的“幸福生活”,但没人会在乎她的自我欺骗。


    不听的人必须去感受

    回归自然果然是“快充”

    提到了《TA竟然说》,这个项目是我们与死亡体验馆的创始人丁锐合作的项目。今年1月,妻子带着我和他在北海见面,于是我在绝望之谷的谷底,找到了寻找“真理”的方法。

    这也是最感谢他的事情,让我不用“彻底否定”自己的过去,那些过去经历都是难得的,只是少了一次自省的机会,将他们一一归为在一个庞大的知识体系之下。比如我从小坐在阿姨们身边听她们聊天,事实上这就是让我拥有“女性思维”的根本原因,但本身的“男性思维”还存在,所以我既能察觉到感受,也能一步一步地拆解问题。

    我并不是一个智者,所以书本知识并不能形成我的底层,而当你告诉我油漆未干,我会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把,才知道油漆未干的真正含义是什么。西方有一句谚语,叫做“不听的人必须去感受”——不知道火炉有多烫的人只能去摸一次,才知道它有多烫。

    而我过去的知识大多数都停留在书本,而经历又没有一个可以回归的知识体系,这两者的割裂和激荡就是泡沫产生的本来原因。

    于是,我尝试把写作回归规范和感受。


    果实也要在腐烂之后才能生根发芽

    2023.10.18

    当然,写作并不顺利。我在今年不仅停掉了原本的500日写作计划,只坚持到了第390天,在跟丁锐合作的剧本创作也并不顺利——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必经之路,但对于正在路上的人而言,他们只关心何时能抵达目的。

    放弃当然是最简单的,但每一次的“逃走”心思都会被我轻松的识别和从底层的知识体系里找到对应的“原因”,所以最后我只需要面对一个课题——我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因此不需要用那些“我已经那么努力”来欺骗自己。

    我今年对自己说得最多的自言自语是“先停下来”。当然这并不容易,自我证明和自我攻击是相生相克的能量,有时候只有两股能量对峙到彼此耗尽才能精疲力尽地停下来。正如这个博客的副标题:“写作是自我悖驳的旅程”,有时候人在紧盯着目的地的剩余路径时,会忘记停下来的风景。

    在我的工作台上,放了一个“信箱”,里面是随时记在纸上的碎片灵感。有时候,我在做事时,会突然在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灵感,我都会用手写的方式记录下来,投入“信箱”。然后每一个月会处理一次信箱里的内容,一个月后看到很多灵感会觉得陌生,但又会出现更多的想法。

    自这个“信箱”投入使用以来,第一个留在信箱里的纸,写着一句话:

    “果实也要在腐烂之后才能生根发芽。”


    刽子手的刽子手

    在甲流中度过的大理之旅

    12月份,听了一场脱口秀,童漠男说到一个梗,是脱口秀演员最害怕听到的并不是“加油”,而是“没关系,你尽力了。”

    在写完上一小节的内容时,我也会因为自己无法完成满意的作品而感到羞愧,所以我问了自己,我尽力了吗?显然我没有,这种尽力并不是通过证明自己和自我攻击两股力量耗到筋疲力尽,而是我有没有试过所有可以爬上山的路径。

    罗素悖论有一个经典的对标故事,一个“只为城里不为自己刮胡子的人刮胡子的”刮胡匠,谁能帮他刮胡子呢?自己承认自己尽力和他人认为你尽力,这是两件事。没有人会真心承认自己尽力的,因为真正的尽力之后是绝境。当如果,这个尽力是别人所言,我他妈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别人觉得你尽力之前,不如真正的筋疲力尽一次吧!

    回到最开始的那一节,这就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不自由”——当我受困于自己的世界,用完了最后的力气,也爬不到一个遥不可及的山顶时,我用再多的借口来安慰自己,都不及别人一句“你尽力了”——这句话,甚至还是你告诉自己的。

    操,如果那样,我宁愿去死。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写在新年之前》竟然写成了这样。

    算了,还是老规矩:新年快乐!

    onojyun

    《铃芽之旅》中的一见钟情或许是一种宅男献媚?

    2023年3月27日 11:00
    作者 ONO

    本文不涉及剧透,它甚至不能算是「影评」。不过,题目可能会引起以部分观影者的不适。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电影院了,上一次去是遇到了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有十万个」的观影者,这一次是遇到了诸多宅男——他们都有一个统一标配动作,就是在《铃芽之旅》的标题出现在大荧幕上时,都齐刷刷地掏出手机拍摄这个画面,大概是为了一会能发一则证明自己看过的朋友圈吧。

    《铃芽之旅》的剧情不算复杂,而且剧本结构也中规中矩,所以就能更好地关注故事里的那些细节和新海诚对星辰大海极致描绘。包括我在内,对一开始那个所谓的「感情线」都有些云里雾里——怎么上来就喜欢上对方了啊!

    日式剧本里,感情线一直是一个非常含蓄且多样性的存在,两个人如何相爱一定会掺杂着各种纠葛的剧情冲突,比如《你的名字》,两个人的感情线是从「互相看不惯」到「再也离不开」的「标准结构」。但是《铃芽之旅》一改以前的日式剧本要素,感情线被放在了最不起眼的「开场即交代」,接下来,它就成了一个元素引导着后续的故事。

    所以很多人在看完电影之后,都和我讨论了一番:这部作品里的感情线是不是太过唐突不合逻辑?


    不过,我们把这种感情线处理的方式从日式剧本里抽离出来,放在另一些欧美电影里面,比如《变相怪杰》,金·凯瑞扮演的角色也是因为「First sight」爱上了卡梅隆·迪亚兹扮演的角色——电影根本不需要过多交代「为什么」,因为观众看到卡梅隆·迪亚兹出场的时候,也会被她的美艳所吸引。这种一见钟情的小把戏,甚至会出现在中式结构的剧本中,比如三公子王景隆就是第一眼就爱上了玉堂春苏三。

    对于习惯了细致刻画日式剧本中感情线部分的受众,确实不太能接受故事最开始的「一见钟情」,甚至观众得不到一点点关于为什么的解释,观众只能带着这个最初的设定将电影看下去,并理解为什么铃芽会一步步地被卷入到剧情之中,而爱也成了她成为「主角」的原始动力。

    说实话,在剧本结构里,这个原始动力很弱。但是相对于整个故事的大背景,立意在「日本311大地震纪念日」之上,这个感情线的处理方式又是「恰当」的,因为不再需要人们去纠结他们为什么会一见钟情。

    当然,我也开玩笑说:这种「一见钟情」的剧本确实很挑战沉迷于日式剧本的受众,因为它太简单粗暴了。所以故事才安排是「女主先喜欢上了男主」,这也算是一种讨巧和宅男献媚——就好比是AV里面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优配上一个鲜艳动人的AV女优一样,让人还能保持性幻想可能。


    感情线一直是剧本中一个重要的要素。排除那些本身以感情发展作为故事主线的剧本,就连世界末日的恢弘诗篇里,也会藏着一条围绕在主角身上的感情线。你可以简单理解为观众希望看到「英雄抱得美人归」的最终桥段——要知道,美式剧本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男女主角会在故事结尾接吻做爱的固定模版,是因为受众希望这样简单粗暴地理解「感情线」。

    相对而言,日式剧本的感情线更像是「注解」,在剧情的恰当时机,解释角色之所以会这样做的根本原因——从他所在的感情线进程就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剧情。

    中式剧本的感情线更接近于人物成长的阶段性象征,比如告别一段感情开始洗心革面的改变,或是一个小人物慢慢进化最终得到了真爱(女人成为了故事最终的「奖品」)——这也是开心麻花的许多故事会被人认为是「男权作品」的根本原因。


    如果没有感情线的支撑,观众很快就会在「主线任务」里感到乏味——因为主角不可能马上得到胜利,当然也不可能一直拖到最后才会胜利,为了让观众从故事里暂时抽身,就需要动用到「感情线」。按照剧本结构来讲,感情线往往有以下几种功能:

    • 切出视野,避免观众长时间关注在一个剧情目标上;
    • 剧情发展是主角的「实体目标」。比如完成某项重要使命、或是找到宝藏、或是解开谜题等;感情线是主角的「精神目标」。比如英雄抱得美人归,或是女性的自我成长最终得到完美的结局等。
      • 实体与精神目标均成功。当然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也是绝大部分观众最愿意看到的故事结局;
      • 实体目标失败,但是最终获得了精神目标上的成功。面对无法改变的命运和逆境,坦然接受也是一种「成功」,但好在未来的艰难不再是一个人面对,因为主角有了精神与灵魂上的支持和依靠;
      • 实体目标成功,但是精神目标最终还是失败了。你可以理解这是一种「必要的牺牲」,牺牲某段感情成就责任。这是许多英雄主义剧本里会出现的「痛苦二选一」,这种牺牲会让实体目标看上去更加的残忍且重要;
      • 实体与精神目标均失败。这还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Bad Ending,如果主角是一个恶人,他的犯罪被阻止、感情线也被埋葬,但是他最软弱的一面向观众交代,他决定就此收手,这说不定也是一种完美结局。
    • 感情线里往往藏着促成结局所需的「关键钥匙」。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主角不去经历感情线,他就不会成长,不会摆脱他故事一开始的那些「负面品质」。而往往当他达成了精神目标之后,感情线自然而然会为他提供某种关键物品,以在「最终决战」的时候取得关键胜利。
    • 感情线的进展、退场和重新登场比主线更容易抓住人心。比起向观众解释一个英雄因为什么去拯救世界,不如让观众理解英雄爱上了一个求而不得的人——人毕竟是拥有情绪和感情的动物,我们能最快地理解那些复杂情感背后的原理。那些被抱在怀里嘴角吐血的人,当他们开始说起自己的童年和家乡,我相信观众都会明白——这个人马上就要领便当了,因为这就是人们对情感的程序式理解。

    也有人会提出疑问,明明一些剧情里也根本不需要感情线啊。比如《Doctor X》里面,大门未知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感情线的纠葛——格局打开,感情线难道就是指男女之情鱼水之欢吗?大门未知之对晶叔的感情,以及对伙伴城之内博美的战友情也是一种感情线,也在剧情里有分有合。

    所以回过头来,《铃芽之旅》的一见钟情对一些人来说太过突兀,没办法理解其中的「为什么」,也很正常,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剧情里的「感情线」,所以还得把格局打开一点——或许真的是一种宅男献媚吧~

    至于《铃芽之旅》里真正的「感情线」是什么,你如果还想知道。因涉及剧透,如需讨论,请留言或进入Telegram频道讨论。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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