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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

无法沦为零件的我们

作者 ONO

在开始话题之前,这篇文章需要做出严肃的情况说明。“不赞同你的观点”甚至是“不顺着你的意思支持你的观点”并不代表“我在否定你”甚至是在“质疑你”。


话题接着昨天“助理找工作”这件事。妻子和我,与助理聊到了半夜2点,并不是在劝她不要离开——因为一开始她“离职”的理由不符合我俩的逻辑,再次,当我们问及她想找一份什么工作时,我们才觉得“情况不妙”,我们想弄清这其中的成因。

先说说在我们这里工作的特点:因为要时时刻刻和人打交道,无论是单人体验还是死亡体验,还是ta竟然说,都需要把我们自己放在一个“工具”的视角,去观察每一个人。“眼睛里有别人”成了核心原则。

之前也有离职或辞退的员工,原因都是做不到这一条原则。觉得别人都是蠢货,只有自己认为的世界才是真实的;或是无论跟别人聊起什么话题,都会把聚光灯和话筒抢回到自己面前。例如,我们观察到来访者手臂有伤疤,“眼里有别人”的做法是询问对方这代表什么。而时刻需要被关注的人,会假借询问对方手臂上的伤疤,转而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哎,我以前初中也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但是,如果只是用“工具”视角去观察他人,长期以往就会形成“工具理性化”。一旦形成,人与人的关系就会变成冷冰冰的工具属性,例如我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我又必须要与他共事,我就会极力地撇清与他之间的关系层级,努力保留在工作领域。对方一旦入侵自己的生活领域,比如他推荐我吃某个好吃的零食,我会因为他的“入侵假象”,对这个零食产生厌恶,甚至是对吃零食这件事产生厌恶。

好在,与人打交道的工作,不仅可以观察到不同的样本,通过“复盘总结”又可以重新回顾自己的人生,他人的遭遇会变成一面镜子去反射自己的过去,甚至是因为他人在经历与我们相似的苦境时,他们可以比我们更坚强,会成为一种莫大的安慰和救赎。

也就是说,“眼睛里有别人”的前提,是把他人当做人,而不是数据表里每天变化的、与收益直接挂钩的数值;而后续,是把自己也当做人,从而去感同身受和构建关系。


助理想找的工作,是大厂里面写文案。我们不否认助理有这个能力,但我们很好奇为什么这个能力无法用在我们这里?

她曾经在大厂工作过,被安放在一个零件的位置,公司从来不担心谁会离职谁会策反。因为零件的好处就是可以快速地机动化地调整。一个零件缺失了,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另一个与之匹配的卡扣。文案也是如此,文案看似是为收益负责,但是从文案到收益之间,还卡着诸多因素,例如设计、投放、运营、分发等等,当零件完成文案这项工作后,她只需要为文案的产出负责即可。

说得难听点,一旦成交率出现问题,要追查的上游多了去了。也就是说,原本为成交率负责文案,同时还被设计、投放、运营、分发这些流程分到了责任。

这个时候,你的个性越突出,在整个流程里,所要承担的责任划分就会越大——“是文案那边说一定要改变字体排版的,我们觉得这个排版非常影响用户的阅读感官。”流程越成熟,各个环节的“个性”就会被磨灭,从而变成一条流水线上的零件标准化。

我们也是从这样的“大厂”出来的。从一个项目立项到执行,我们一直都是刺头,因为我们总是想要利用公司的流量去尝试新的方法,否则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变成大厂里的零件,为此我努力通过建立项目组里的流程化、与外部流程的对接模式。最后还是失败了,因为觉得你刺头,为了不担责任,他们甚至会拒绝配合。


想从一个强调“个性”的工作立刻切换到磨灭“个性”的工作,这件事要么前者出了问题,助理觉得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没有了任何作用和好处;要么后者出现了问题,助理觉得找一份“零件”工作是她最希望的事情。针对这个问题,我们不得不追问她是不是厌倦了在我们这里工作,觉得与人打交道没有了乐趣。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她觉得很有趣,也能学到很多。那为什么还要放弃这边的工作,去寻找一个“零件”的工作?

与人打交最大的特点在于“无法预判”,人不是标准化的模板,心理学能解释的心理-行为也仅仅是一种参考成因,要弄清楚复杂的成因,就要把人当成“个体”去跟着他经历他的人生;而零件化的工作,是可预判的量化的,这一周我要完成多少文案,每天变化的阅读量会成为标准来褒奖或惩罚文案创作者。这个时候,受众,就会变成一种“群体”的现象,男性对擦边封面的点击率更高,女性对宠物话题更容易分泌催产素……

这两种选择都没有错,只是我会好奇,明明希望自己作为观察者与人打交道的人,竟然会希望找到一份作为零件的工作?

最后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想要追求的是“量化”,量化的工作会让她避免焦虑,她只需要为一周产出几篇文案负责即可。而“非量化”的与人打交道的工作,是完全无法预设地关注他人,然后再总结成自己的知识体系,让自己的人生阅历逐渐丰满和全方位。


好比两出电影,一出平铺直叙讲述了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长大成人、与丈夫装修房子、在病床上与丈夫道别的故事;而另一处讲述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遇到了能让他开怀大笑的女人,他们相识、结婚、共建彼此的回忆,但最后他要送走病床上的妻子——于是他决定带着与妻子的记忆来一场美妙惊奇的旅行——他把无数的氢气球绑在与妻子构建的木屋上,然后驾驶着木屋到处流浪。

对,这就是《Up》的剧情,前一个故事只占据了整部电影的5%。

再次强调,选择“保留个性”的工作,例如文字创作、个人IP、眼里有他人的工作;或是选择“隐藏个性”的工作,例如大厂的里的零件。这两种选择没有对与错,量化的人生可以过得更轻松,非量化的盲盒也可能开出垃圾。

本来想拿《周处除三害》来举例,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平铺直叙”的故事,就算最后有欧亨利式的结局反转,但是也完全是在意料之内。不过,助理想换工作这件事,也扯出了《周处除三害》的一些灵感,改天再聊。

这得感谢助理,她的经历竟然让我有了三段完全不同视角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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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ojyun

✇莫比乌斯

在闰二月聊聊二月的事

作者 ONO

前几天和朋友聊起我的博客,自觉惭愧,意识到又很久没写过东西了——但事实上并为搁笔。最近的生活围绕着看书、剧本创作、发呆。没错,发呆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它关系到我能不能让脑子别宕机。

小世界

工作室因为改作新项目,所以把一楼改造了一番,俨然有了道法自然的意味。置身于这个空间之中,很容易进入「无想」状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的习惯,邓丽君的歌单是「无想」时候的白噪音,哪怕是在她的歌声中给绿植修枝剪叶,也是一种休息。

从事想象力的工作,是需要一个「气口」来强制暂停大脑的,否则它会保持兴奋以至于失眠甚至是疾病。以前我会用一些「机械化」的工作来暂时脱离想象力,以便再调取想象力的时候会得到更多灵感,比如玩乐高——甚至是在办公室上着班的时候突然开始玩乐高。因此这个举动在给别人打工的时候,惹到了不少人。他们当然不明白「无想」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因为那些不停「忙碌」的人才对得起他们所发的工资。

我身边有太多嘴上不停抱怨着「我好想休息」,但是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会休息,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想休息——他们无时无刻都需要被一堆不重要但紧急的事情纠缠着。比如去接听电话,哪怕是他们正在处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接着,他们在打电话的同时,又意识到自己还有另一个想起来要做的事情,便一个接一个地去消耗自己主线任务的时间。

我常常会调戏这群人,每每在他们抱怨想要休息的时候,我就建议他们把手机关机去休息一整天。他们立马就会拒绝这个「不理智的决定」,因为他们觉得离开他们这个世界就会停止运作——他们需要自己的人生被琐碎的事情给堆满。

难道不是他们根本就不想去休息吗——除此之外,他们也找到证明自己「忙碌的原因」了,因为就算做不出结果还可以对外宣称自己「很忙」。

糖份

一动脑子就想吃甜食。

以前健身那会,戒糖最大的副作用就是脾气火爆。动脑子可不必撸铁轻松多少,特别是在缺少糖份状态下。

跟创作组开视频会,一开就是一下午。经常等我神游回来的时候,老婆已经在我的手边悄悄地放了巧克力或糖果——像极了在哄小孩子一样。我都会开心地拿起一颗,小心翼翼地吃起来——毕竟还是在开会,嘴里发出吃东西的声音多少有点「过分」。

这一瞬间,我都会思考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些糖果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事实上,我的大脑其实记得老婆来过这里,并且示意我吃点糖。因为当下我不能发出与回忆无关的声音,所以我都是点头示意——但很快,我就把这个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明显是大脑缺糖严重不得不通过神游的方式进入省电模式的时候。

在缺糖的大脑里,这些表层的记忆都是一瞬间的,比如我拿起了一支笔,但很快我忘记这支笔被我放在了什么地方——除非我让这支笔变成了一个「机械运作」,比如在手指间被旋转起来,当它形成了一种机械化,就自然而然地融合进了这个缺少糖份的系统之中。

这或许很抽象,举个例子——你有时是不是会突然忘记一分钟前想去做的事——那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没办法成为机械化的部分,甚至还要根据你剩余的糖份来决定它会不会被大脑识别——这样说起来:

糖份算不算是人类区别人工智能最大的区别——因为它会帮我们维持情绪和感情系统。

你永远猜不到酒店的角落里藏着怎样的故事

在酒店吃早餐,坐在一台电视机下面,然后路过了一对大概只有8岁的姐弟。姐姐路过电视先是哇了一句:“哇?好多人,这是哪里?”然后弟弟补充:“美国吧,美国人屁股都很大。”

然后姐弟俩不肯离开电视前继续看。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弟弟让姐姐别走,一定要通过屁股来确定电视机的画面是不是美国,结果过了很久,弟弟虽然一直重复屁股很大这个概念,但是又一直没办法进入正题。然后他俩悄无声息灰溜溜地走了,就像是小时候我们跟父母在看美国大片结局时,英雄抱得美人归的床戏开始时,我们会非常自觉地离开。

我抬头一看:哦,美国同志月游行的视频。

一个人喝醉的女性,缠着肚子有六个月的“大款”去喝下tua酒,“大款”明显不喜欢这种整形款,电梯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带着耳机下楼但是没有听歌,两个男性上电梯后眉飞色舞地吐槽道:这么小的鸡吧还要约两个人。

电招来的外围女在电梯口等人,被电梯口的工作人员询问来意。半天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场面很尴尬,还好电招的人及时出现了。电梯工作人员不懂情调地(故意)说道:您好,过夜的客人也需要登记。

我让他们先走了,在电梯口吐槽了一句:说不定10分钟就下楼了。

工作人员出于职业操守痛苦忍笑。

电梯里遇到一个阿姨带着自己的孙女,孙女问怎么这么多人结婚啊。阿姨回答因为他们年纪到了就要结婚呀。

孙女问结了婚可以做什么啊,阿姨明显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支支吾吾转移话题,小孙女补充生孩子吗。

阿姨彻底把头埋进了电梯角落。有什么不好面对的,没那档子事儿你孙女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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