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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

# 羞耻心计划

作者 ONO

因为那天不小心翻到了初中-大学时期的记事本,突然萌生了一个折磨自己的写作计划——# 羞耻心计划。

学生时代总是会留下很多现在看起来极度羞耻的记录,“如果你在临死前,可以朝任何一个人开上一枪,你会把枪口举向谁?”就是其中一个,结合了痛经文学、文艺青年的言辞,让人到中年的我难以启口。

记事本的内容很杂,封面的励志格言、课表、只有制定没有遵循过得寒暑假计划、灵感记录、乱涂乱画、学习笔记(反正就是跟高考无关的学习笔记)、朋友的电话号码、跟朋友的书信来往、毕业前我为几个好友自制的同学录、誊抄的歌词、仓央嘉措的诗、摘抄的文学作品、小说的构想设定……最牛逼的是,我找到了《城市,一座立体的权力花园 II》最初的雏形笔记。

p.s. 在左上角,我那个时候就对“莫比乌斯”有了兴趣,果然这个博客的名字由来是有历史渊源的。

初中的言辞受限于认知,所以总能总结出的都是非常流于表面的疼痛文辞。也是因为整理才意识到,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竟然就已经如此地喜欢“死亡”、“新生”、“毁灭”和“重建”这些概念。


另一个视角,是记事本里其实记录了非常多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我观察来的。而立之年后的认知开始有了知识框架后,这些“故事”都能找到对应的分类——比如记录一对情侣的吵架,吵架的内容并不是关键,而是女性要得是“情绪价值”,男性努力在提供“解决办法”。

把这些故事再重新分类,或许可以看到另一个新的视角,也算是对人生经验的一种总结吧。


然而,这个计划被称之为“羞耻心计划”,不仅仅是因为看到这些历史记录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更重要的是,羞耻感是最接近死亡的感觉。我“有幸”经历过肉体的濒死,它让我的感知和认知都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堪悟了很多以前困住自己的坚持。既然如此,精神的濒死感,或许也能激发更多的灵感。

很多年前,我也秉持一种“观念”——当一个人开始回顾自己过去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没有了未来的希冀。就像是一个老男人,在酒桌上吹嘘自己曾经同时睡过三个小姐一样——他是不是真的夸大其词,一戳就破,但是如果他真的睡过三个小姐呢?我还真愿意听这样的人讲他的人生经历,而不是在酒桌上为中美日俄关系指明未来方向。

回顾过去的前提,是他得有回顾的历史——而不是翻来覆去地讲述他睡过三个小姐。

这个逻辑用在我这里也同样适用——“你回顾你的人生有什么用呢?”

“那你先坚持一整年每天写一篇博客再来批判吧!”

话不中听,且理还血淋淋的。

至于# 羞耻心计划 的中心思想到底是什么,我也没有想到,倒是记事本的封底誊抄了晏殊的《浣溪沙》,在里面还特别着重了一句,那就是这个计划的主题——不如怜取眼前人。我在完成# 羞耻心计划 之后,决定把这两个记事本给毁掉。

onojyun

✇莫比乌斯

另一种意义的慕残

作者 ONO

今天整理写作存档,回忆起一篇写过几次的童年经历,因为这两天我们自己带了一遍话剧疗愈,意外地把好几个不相干的事件都卡扣在了一条线上。

历史事件,是我妈下岗那会开过一个酸奶店,店旁边是一个酿酒坊,每天门口都会来一群无所事事的大老爷们喝酒。每天固定喝酒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下半身截肢双手撑着砖块走路的残疾人。有一天,这个残疾人和经常喝酒的“老朋友”发生了矛盾,逼得这个老实人当街撕开了自己扎紧裤管的裤裆,把黢黑的生殖器露给所有人看。那个时候我大概猜,他在想那群有手有腿的“正常人”证明他还是一个男人。我一直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回忆起来还会觉得很“爽”,我一直以为是一种“内疚”的内核。

前序事件,是上次去北京参加老丁主持的《TA竟然说》,里面也有一个人,她疯狂地用“自己很幸福”的方式来抵御一切“否定”,最后她也跟那个“残疾人”一样,把自己的裤裆撕开,就差把生殖器露出来给所有人看,以证明她老公还会碰她。

前两天我们自己主持了一轮《TA竟然说》,也有这样一个人,他疯狂地揪着“母亲”这个符号,面无表情地描述他母亲对他的折磨,但他又不肯切断自己与母亲的联系。他那一刻在那个聚光灯下,圣洁得像一个被架上了十字架的圣人——我不爱我的妈妈,但是我要让她知道我爱她——他被所有人撕开了裤裆。

但是这三个人给我留下了一摸一样的“深刻”和“爽”,但如果这三个感觉分别是“内疚”、“厌恶”和“无感”,那这个“爽”是说不通的。就在刚才,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爽”来自于什么——我恐惧自己会变“弱”,所以将“弱者的毁灭”视为我的“教义”,如果刽子手砍下的是那些跪地求饶的逃兵,他溅出的血是种没有温度的“奖赏”——因为我没有成为这样的人。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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