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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

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吗?

作者 ONO

跟博友聊起“开放式关系”与“忠诚度”的问题,加之3P事件还有后续,那这事儿就值得聊一聊了——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吗?如果可以,那开放式关系和忠诚度的问题也都跟着解决了。

3P的后续事件,是朋友跟男友坐下来好好谈了谈。男友觉得他对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有感情,所以愿意跟之前的炮友断掉。但好巧不巧,朋友在这段时间其实也单独约过炮(出于“等价报复”目的),于是他对内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这段关系应该如何进行下去?

——Previously on 3P

这里需要强调一件事,不同性向的恋爱关系并没有本质区别。男性对于性的表达是直接和结果导向的,当两个男性在面对性时,容易发生大家口中的“乱搞”桥段。但这个行为并不能反向证明“正常性向的人”是“正常”的。之前在《嫖客最害怕的是妓女做了一桌饭菜》出现过非事实讨论,仅辱骂同性恋群体的评论,我没有审核通过是因为觉得这个证明逻辑很蠢。


“哎,人类的感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爱是一个没有标准的事情,特别当你意识到它可以引发几乎所有“情绪”的时候,它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逻辑”。泛心理学里,认为人类的情绪可以归类为27种:钦佩、崇拜、欣赏、娱乐、焦虑、敬畏、尴尬、厌倦、冷静、困惑、渴望、厌恶、痛苦、着迷、嫉妒、兴奋、恐惧、痛恨、有趣、快乐、怀旧、浪漫、悲伤、满意、性欲、同情和满足。任何一种情绪只要搭配“爱”都可以创作出一篇场景小说。(于是我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奇怪的刻意写作目标)

但爱的产生又可以简单到只需要一面之缘的“一见钟情”。它从诞生到消亡,没有固定程式、又可以裹挟任何一种情绪催生出刺激大脑触突的各种激素。人类可以主动关闭这个通道吗?显然不能,就跟我们无法真正控制情绪一样,它会诞生和消亡就会有“熵”。爱和打喷嚏一样,都是藏不住的,它不仅仅关乎于“交配”,剥离原始属性后,现代社会对于爱有了更多的分支——哪怕是嫖客躺在妓女怀里哭诉也是短暂的爱,因为那一刻嫖客从妓女那里不仅获得了性满足,也获得了大量的情绪价值。

同样,性也在渐渐剥离原始属性,开始“越玩越花”(关于性欲的复杂程度请移步《性癖纵横观》)。

好,这个时候,我们将杂念清除,回到你尽可能想到的“远古时代”——无论是神话时代、盘古开天、草履虫、whatever,你觉得爱和性谁更早地出现在了“元概念”里?

原始社会,在城垣系统出现之前,繁衍是排在部落最高的议程的事情。就跟玩帝国时代一样,任何玩家都是在安排农夫伐木采集之后,就需要进入城镇中心生产村民。人口意味着部落拥有更多的“劳动力”去捕杀猎物、生育繁衍——这恰好就是男性和女性各种分担的工种。随着部落壮大,人口数量出现第一次瓶颈,一个人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但是十个人凑在一起也没办法一个月生个孩子。于是,“劳动力”无法再单靠缓慢的自然生产作为支撑,资源短缺就会引发掠夺——性资源也成为关键资源之一,因为他们关系到可以带来更多的生育机会。就算那些被俘虏却无法归顺的男性被处以极刑,他们不过是染色体的携带者,换一个男性也可以在其他部落抓来的女性身体里制造新生命……

那个时候有“爱”这个概念吗?显然没有,性才是支撑部落运作最为关键的要素。抢来的媳妇被关在山洞作为性资源,其他的男性不听话就处以极刑——但是如果女性也不听话,是不是就意味着繁衍无法延续了?那个时候可没有法律这个概念,强奸不过是繁衍手段的一种。但是如果女性还是不从呢?于是那个时候人类意识到了人类社会第一个“爱”的概念,并且还利用了它——他们用杀死女人养育的孩子作为威胁,迫使女性归顺新的部落,获得庇荫得以养育自己的孩子。

跟所有动物一样,这个“爱”或许是人类世界上最早地被定义和利用的——由催产素造成的爱。


“性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

“现在,我们宣布,有一个新规定,要求人们只能跟一个人吃饭,只能喝他递给你的水。”——婚姻法。

我们先来聊聊只允许跟一个人吃饭喝水的情况——社交单配偶制。即在动物界指伴侣一同生活,在如栖息环境、食物等基本生活资源运用上互相扶持(关系不涉合两者有否发展性行为或繁殖配偶),在人类能比喻为单配偶婚姻关系;

动物界可以常见很多终身一夫一妻制的动物,例如黑颈天鹅、繁殖季节的帝王企鹅、安康鱼等。但是很可惜,动物实施一夫一妻制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父本照顾”、“资源分配”和“社会结构”三要素的共同作用。

  • 父本照顾:繁殖后,雄性动物对后代同样拥有保护、养育、教育等行为;
  • 资源分配:个体无法获取全部生命所需资源,需要通过与配偶合作的方式更高效地获取;
  • 社会结构:某种动物社会结构或行为,导致动物拥有单配偶的习性;

人类之所以通过宗教或法律也开始实施单配偶制,也是因为人类社会进入到了符合上述三者情况的文明社会——社会大分工让资源不再难以获取,通过劳动力换取资源成为现代文明社会的底层逻辑。为了避免资源不平衡引发的“原始战争”,用法律承认一夫一妻制,是为了避免出现寡头主义的资源倾斜状态。至于父本照顾——再说吧,现代社会有太多家庭都是丧夫式教育……

两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进入婚姻,至少得有一个参照物——于是,“爱”就成了一个被普遍公认的标准——但是至于什么样的爱是可以步入婚姻的,事实上还是没有标准;同时,进入婚姻又同时涵盖了“繁衍后代”的模块,这是原始的关乎于性的模块,所以“爱”和“性”就这样通过一个现代文明的规则给结合在了一起。

因为“爱”没有标准,但是“性”却拥有参照——你跟我发生性关系、你在面对我时可以快速兴奋勃起、你背叛我跟别人发生性关系、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渐渐失去了兴趣每次都用“我有点累”作为借口……

“性”拥有参照物,用它来解释“爱”这个无标准的行为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才会出现,你出轨了,你不爱我;你对我不再有性趣,你也是不爱我了。爱和性就是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整体,相互成为标准,以证明一个根本没有标准的事情在自己心里的预期。


“这个世界上对爱绝对忠诚的人啊,多半是脑子有病。”

性趋于原始性,而更高形式的爱是一个文明进化的产物。但是他们又都因为人类的大脑而被赋予了“概念”。

性和爱由大脑的不同区域主导,但也会有相互重叠的情况。一般来讲:

除了刚才讲到的因为催产素产生的,母亲对孩子、饲主对宠物的爱以外,越是玄幻的、关乎于“浪漫”和“激烈”的“爱”,往往和伏隔核有关,它关系到爱带来的“幸福感”,当多巴胺通过触突时,会在伏隔核将爱与“奖赏”、“成瘾”联系起来;另外,海马体也会参与“爱”的构建,通过记忆和学习,让人们在回忆中不断地分泌多巴胺;虽然说“爱是盲目”,但是前额叶皮质也会参与“爱”,特别是当两个人的感情趋于稳定,面对重大抉择、或是其中一人情绪失控需要被安慰时,前额叶皮质可以很好地提供理性支持;另一些是在带来“恋爱酸臭味”的区域,例如尾状核,会在恋爱初期高度活跃,通过亲密行为、秀恩爱的方式满足大量的奖赏机制。

主导“性”的大脑区域会有所不用,一般来讲会和下丘脑相关,这是直接作用于性欲的处理系统;而处理情绪的杏仁核会以影响情绪的方式刺激大脑,进入到兴奋状态。这个例子就是在《性癖纵横观》里常常提到的黑丝作为一种性癖时,是通过模拟场景后带来的情绪刺激,进而造成性欲大爆发;还有一个区域,让性跟“满足”这件事直接挂钩,那就是以前也提到过的腹侧被盖区

当腹侧被盖区活跃的时候,单一的性行为或是性对象,并无法满足大量的奖赏激励信号。也就是说,这个区域在努力地寻找更多刺激方式,来获得奖赏机制。简单来讲,一个人的忠诚度跟这个区域直接挂钩,除非这里受损,单一的性行为和性对象就已经可以带来大量的多巴胺以满足奖赏机制,否则人类是不可能被轻易满足的——性本身就是一件食髓知味的事情。

如果“性忠诚”作为“爱”的检验标准,显然“腹侧被盖区”要和“前额叶皮质”打一架才行。所以我见过一些极端案例,比如不允许自己男朋友看黄片打飞机,她们觉得这就是一种性背叛——拜托!我每次看到穿越剧女主穿越回古代,要求男主一辈子只能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是一样的态度。

我很难说自己到底支持哪一边,但相对肉体出轨,我确实更难接受精神出轨——毕竟参与爱的大脑结构里还包括了“前额叶皮质”,这个区域至少来说还是理性的,如果真的要选择精神出轨大概也是经过了非常理性的考虑,才会觉得“我需要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得爱”。“性”是很难让前额叶皮质介入,除非是因为前额叶皮质被爽到之后,出现了颅内高潮,从而引发了性欲。


“我宁愿你一辈子都骗我,也不要告诉我你精神出轨了。”

这是我在录制一档男女感情观节目的时候,从一个“渣男”嘴里说出的话。我们很惊讶这句如此纯情的话可以从一个生活不检点的人嘴里说出来。

如果我们把“爱”与“性”拆分来看,就很好理解了。他将“爱”理性化后,就会发现前额叶皮质和腹侧被盖区在“爱”这个课题下的极致矛盾感——他无法限制对方对于性的渴望,但精神必须是理性地认同跟自己在一起并且想要生活下去,否则基础是不存在的——除非他们只是炮友关系。

反过来,从炮友关系变成情侣关系,就是出现了一个先后顺序的逻辑bug,性关系带来的和谐感要远超过爱,因为性是即时性、可视化、存在特定标准的(爽到没有)。误将性关系视为“感情基础”,就会跳过前额叶皮质的理性思考,当冷静下来之后,这条“从炮友发展成情侣”的通路就会成为心结——他会不会跟其他炮友也会一炮钟情,那我是不是要限制他跟炮友的来往?

用性作为爱的交换、甚至是惩罚,是很多情侣关系最终都会走向的奇怪诅咒——就是因为他们一开始,是用性作为了爱的基础,所以这个基础就反向成为了证明爱是否还存在的关键——你表现好,我就跟你上床,不是因为我想跟你发生性关系,而是因为你得证明你爱我。

操,这跟训狗一样!

如果按照这样推论,那“性忠诚”岂不是就成了伪命题,因为每个人的腹侧被盖区在没有受损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做出出轨的行为,那是否意味着“爱”也荡然无存。

回到我刚才提出的思考——如果“爱”是经过了前额叶皮质的深思熟虑,而作出了精神出轨的决定,那是否意味着忠诚度也随之归零?“性”显然是一个难以受控的家伙,主导性的大脑没有哪一个趋于跟“理智”有关,否者不会出现扫楼、拥挤地铁里射人家短裙上这些超脱理智的行为。所以我们必须得承认“性”是很难被约束的,过分压抑的性欲,虽然不会全是出轨,但也会转化成攻击性、男性能力衰弱的代偿(比如钓鱼)等等。

当我们交由理性判断时,会进入到跟打完飞机之后一样的“贤者时间”,冲动会被压抑,重新思考我“该不该”的问题。当这套系统也被突破的时候,才真的覆水难收——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可怕多了啊!


“你可以乱搞,但是你得通知我一声。”

我很难向“保守”的人解释开放式关系。因为当性和爱没有被拆开理解的时候,性作为爱的标准之一,就需要“忠诚”这个显性的形态作为依据。

我接触过很多保持开放关系的夫妻、同性情侣,他们都非常强调“告知义务”。但是告知和接受又是两回事,所以单单履行告知义务并不是开放关系的关键因素——更关键是他们已经将“性”与“爱”作出了分离,所以能够接受对方跟其他人保持性关系、甚至是恋爱关系。他们并不是追求持续地忠诚,而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享受当下的状态。

我跟妻子也聊过这件事,我们支持开放关系,并且需要有告知义务。但是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实施权利”,我有认真分析过这件事——难道是因为我们铺陈公开地聊过之后,这件事情变成了“暴露”状态,所以没有了“偷”的刺激感?

首先,我们之间没有约束条款,特别是对性忠诚的约束条款;其次,我们之间达成了“爱”的定义,我们认为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努力创造更多的有趣经历、成为彼此的情感支撑、将两人的亲密关系从“我和你”变成“我们”,所以实时同步情绪、想法也是关键的事情;另外,我们接受性忠诚是不存在的,特别是在腹侧被盖区没有受损的情况下,且我们现在不希望通过损害对方大脑结构以获得忠诚度——因此,我们通过了“爱和性是分离的”这个议案——以上,都是前额叶皮质的功劳,我们在理性地分析这件事,并且达成协商。

“性”不受控,我们便在“爱”这个课题上理性思考,因此我也同时选择了暂时不“出轨”的决定,因为我要通过理性决议这件事,否则我无法说服自己。

显然,性忠诚不再是“伪命题”,而变成了“选择题”——我不是在用这个条件去约束对方,而是因为我理性对待感情之后,(暂时)选择了性忠诚。但是这股性能量不会平白无故地消散——所以我进而转化成了写作、阅读、思考、说教、甚至是毒嘴别人、见不同的人拆解他们……通过满足理性前脑而获得生理满足。

以上的前提,是需要在理性平等的状态下,两个人去探讨“爱”和“性”这两个议题,最终确定双方是否能够将“爱和性做到分离”——否则,后面一切基础还是会建立在一个没有标准的事情之上,性成了唯一可以证明爱存在的标准。

写了这么多,终于可以洗白我没有在宣扬“开放式关系”了吧……


另,很多人说到一夫一妻制,都会举例古希腊时期,说如此古代的文明就在用如此“先进”的东西,说明一夫一妻制是“正确的”。提醒大家一下,古希腊时期是非常流行“美少年”的,这些名义上一夫一妻制的达官显贵甚至是平民百姓,在一天结束后,会去大澡堂跟不同的美少年发生性关系哦~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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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关系最“爽”的部分是最后的鞭尸行为

作者 ONO

没想到啊,没想到!《怨妇和渣男总是成对出现》的故事还能继续。

当时为了解决“姐妹撕逼”的事情,他们建了一个群,群里面吵架看上去是在“还原真相”,但核心还是释放情绪。那个群在情绪发泄完后就及时解散了,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但它的影响仍在持续。直到今天,两“姐妹”又在公共群里爆发了争吵,吵的内容并没有升级,甚至跟当时她们在群里吵的内容雷同。


我把这种“明明已经吵过的话题,反复拿出来重新争吵,看上去是在吵当下的话题,但所有的心结都来自于一个历史事件的行为”称之为“社交鞭尸”。诚如字面之意,是因为其中一个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他无法反驳无法自证甚至再也得不到信任,才有鞭尸的快感——因为死人不会说话,就算开口说话了,也需要再次背负了一身的罪名被推上过火刑架重烤一遍。如何让烤焦的肉更美味呢?那就需要更多的“佐料”,所谓佐料,就是上一次吵架完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又如何发展、经历了什么、越想越想不通的心结就变成了更大的情绪,然后一口气地撒到尸体上面。

一般来说,符合“社交鞭尸”的,往往需要一个“过错方”,因为过错方的天然劣势,就自动变成了“尸体”,只要曾经的社交关系里受伤的那个人没有走出来,就可以随时成为“虐待狂”进行鞭尸,且只要掐住那个过往的点就可以顺利成章地发泄情绪。不仅仅是社交,很多已经发展成虐恋的亲密关系也常常有鞭尸行为——男方出轨,双方没有分手,男方出轨的事实就成了随时可以被女方拿捏的罪过,无论未来吵什么架,是不是男方的错都可以回到这个最初的原点,然后女的歇斯底里、男的下跪、乐此不疲、天长地久。

但是“鞭尸”行为本身会因为强烈的重复性,会让人觉得乏味,如何把老方法玩出新花样呢?那就要在“吵什么”上下点功夫。


一般来说,人们在吵架,特别是亲密关系里的争吵都在吵些什么?

1、两个人在为“解决方案”吵架;例如情人节你要加班但是我希望你陪我看电影。

2、两个人在为“情绪价值”吵架;例如你最近越来越不关心我了。

3、两个人一个在寻找“解决方案”而另一个在索取“情绪价值”;这是很多情侣吵架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们在永远吵不到点上,甚至还会扯出越来越多的东西。

4、两个人从一个具体的事件吵到了形而上层面;例如你为什么不倒垃圾?我觉得你根本没意识到这是我们的家,我觉得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群友建政时吵到了人身攻击的层面,就是因为进入到了捍卫尊严的层面)

很显然,如果人们都是按照1或2的方式吵架,矛盾很快就会被解决,矛盾没有了、问题解决了,自然就没办法继续鞭尸了。所以想要持续鞭尸,就要学会3和4的吵法。一个人提供“解决方案”,另一个人索要“情绪价值”,对方被逼急了就会无奈地问“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这句话简直就是为“鞭尸”量身准备的——“这是你搞出来的事情,现在你来问我该怎么做”;相反,对方因为反复鞭尸被逼急了,也会变得情绪化,想要继续鞭尸,就要保持冷静,变成那个纠缠“解决方案”的人——“你现在还有情绪了?难道这件事情一开始不是你造成的吗?”

“社交鞭尸”享受的就是持续保持上位者的身份以获得被关注、拉扯感、甚至是自我圣洁化。


如果你是那个被“鞭尸”的人,想要破局也很简单。

吵架是需要时时刻刻同步你们在吵什么,当对方开始无理取闹的时候,迫使对方确认此时此刻你们到底是要讨论事情的“解决方案”还是优先来“安抚情绪”。否则这个架是永远吵不完的,一旦当对方切换赛道或绕开,就必须要再次同步“我们到底在吵什么”。不过,如果对方确实只是想要“鞭尸”,那你就要重新考虑,这段关系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你可以被反复“鞭尸”让对方有存在感,那这段关系对你而言并不是健康的。

另外,吵架上升到形而上问题,那就不要继续吵下去,而是两个人来讨论这个哲学问题是如何一步步诞生的,往往都是一个非常历史的心结没有解开,而累计成了大问题。


“社交鞭尸”之所以让人“成瘾”,因为这是一个难得有明确靶向、且“尸体”很难反抗的情绪发泄通道。它跟拳击打沙包不一样,因为沙包不会给你反馈,但是“尸体”可以,他逃走了可以被我拉回来、也会因为我的情绪而煽动情绪、他如果开始冷静地讲道理那我可以通过情绪发泄让这个架无休止地吵下去。特别是当这些争执是在微信群、聚会上的时候,当有了外人的见证,“尸体”和“虐待狂”的身份就可以得到更多关注,就可以让更多人知道“尸体”的罪证。

这样的不平等关系保持越久,就越是让人着迷——我在惩罚他、我在享受我的道德绑架、我在期待人们看清他丑陋的嘴脸、我希望他身同感受对我造成的伤害……

但是别忘了,“任何能量都是守恒的”——不平等的关系也会有它该有的平衡出口,当这一切发泄完毕之后,见证者会突然意识到谁才是那个“弱者”——这是人们对争吵最直观的感受和判断,而且人们会倾向于和稀泥的方式去调整平衡,于是渐渐的,见证者会让“鞭尸”的戏码回归到平衡的游戏——他们同情“尸体”,开始渐渐意识到“虐待狂”才是那个歇斯底里的人……


“爽吗?”

“爽过了也要付出代价。”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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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箱人格——每一场独角戏都要无视他者用尽全力

作者 ONO

之前在《怨妇和渣男总是成对出现》提到过女性特质的“黑箱”,因为帮一个朋友梳理感情问题,突然看到对方也是一个巨大的“黑箱”,所以想把这件事拿出来展开讲讲。

面对“讨厌”这件事,男性特质和女性特质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还有“黑箱”。男性讨厌一个人,是全然的,甚至是可以做到无视。而女性就算是再讨厌,嘴上都可以冠冕堂皇出花儿来。

女性特质之所以喜欢“黑箱”这件事,是因为不确定性必然导致对方成为“下位者”,因为他们要时时刻刻去猜这个人真正的意图,否则就会因为出错而导致对方情绪化。女性对男性有天然的“评判权”,母亲对儿子,妻子对丈夫,她们可以直言不讳说自己的儿子学习不行,自己的丈夫做爱不行。所以,这种天然的评判权会具象化成一种“上位者”的形象。但是儿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丈夫也总有一天会摸清自己的套路而麻木——这个时候“黑箱”固然成了维系“上位者”地位最好用的手段。黑箱越多,就越不容易被猜透,猜不透就有了“发怨”的支配权,这就是所谓的“怨妇”。

——《怨妇和渣男总是成对出现》

这位朋友的“黑箱”,是他4月份就已经发现对方出轨,然而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戳破真相,而是花了4个月的时间渐渐去完善他得到的“证据链”。我很好奇,问过这些“证据”的最终作用是什么——是提出分手?显然他又做不到真正的一刀两断,所以就拖到了现在。两个人终于有时间来当面谈判的时候,对方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老实回答从4月份就知道了,对方得知此事后,第一反应是“恐怖”

试想一下。男女吵架,在为一个当下的小事情吵架。这个时候女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因为我知道你一年前出轨”,这个男的绝对会觉得恐怖,因为他们在吵一当下的小事,但是女的拉高到了一个谁都下不了台的高度,而且从一年前的出轨积攒到此时此刻因为一个小事情点破的情绪,可想而知得有多大?

当然,有一些人站出来说,此时此刻的自己早已经没有了情绪,所以后面发生什么也无所谓了——这就是“黑箱”,而且是黑箱系统里最可怕的模式。


“黑箱”有两种,一种是“等着你来猜”,另一种是“你要说什么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懒得猜”。前者就是女性特质最常见的为了维系“上位者”身份的模式,当你需要去猜我真实感受和意图的时候,你必然就会对我施以关注和给予情绪价值;后者不需要你猜,因为真的“不需要”。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内心无时无刻在上演“独角戏”,对方没有接过自己递过去的水杯,或是在自己靠近的时候对方微微地撤走了手肘,对他来说都可以无限放大成一个“结论”——对方讨厌自己。这类“黑箱”的加工过程并不需要“求证”,即向当事人确定他的真实意图,而是根据自己内心戏的逻辑直接得出一个具体的结论,这个结论往往会带有强烈的情绪性,当情绪达到峰值时,就会形成一股强烈的对内攻击。

我接触过一个案例,当事人是一个典型的“黑箱”,会在内心上演完整的“可能性”。有一次,他因为赴约即将迟到,所以他用尽全力赶到现场。期间他没有联系任何人,因为他觉得“守时”很重要。后来他由于匆忙在路上摔了一跤,一瘸一拐地出现了。最后的结论是:“我为了不迟到,只能跑,结果路上摔了一跤。”这句话的要素是一个递进的逻辑关系——我为了不迟到,这是在为了你;但是我为了不迟到而摔了一跤,所以这也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于是这个人把“这一跤”当做了某种资本,在未来的某一次争吵中,就变成了“我曾今可是为了你摔过一跤”。


如果是“非黑箱”的人,迟到前多半会联系对方同步信息,这一点跟向当事人“求证”是一件事。因为没有同步信息,任何信息的加工就变成“黑箱”单方面的行为,最后因此而爆发争吵,很有可能就变成了“我就是这样觉得的”,而把对方的话全部堵死。反过来,“黑箱”也很害怕“被确认”。我的博客常常有匿名私信和留言,因为信息不全,他们在表达的某个有强烈情绪的言论时,我并不清楚原本的底层逻辑,所以会反问一句,结果就会被认为我是在“抬杠”——其实,大部分的“玻璃心”就是一种“黑箱”表现,因为没人知道他们会因为什么被惹怒,而当要进一步交流时,他们会缩回内心的那方舞台上,开始上演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因此,要打开一个人的黑箱,是一个费时费力且不讨好的工作,除非当事人自己开始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会进入黑箱状态,并且产生了对内攻击的情绪,想要停下这股力量,就需要借助他人——向对方“求证”。


“黑箱”是如何诞生的呢?

这并不是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是后天在生活中作出的“调整”。比如我过去也是一个“黑箱”,因为我从小需要跟不同人接触,特别是女性特质爆炸的阿姨们。她们无时无刻都在抱怨,充满负能量的谈话最后往往都会变成“谁可以通过她的悲情故事获得最多的关注”——特别是当这个群体里有散发性魅力的男性时(当然不是我,我那个时候还是小孩),这些阿姨之间的雌竞会更加明显,而我就是这种环境里观察人类,从而变成了非常善于识别情绪、讨厌情绪、甚至是讨厌自己也有情绪的人。但是情绪事出有因,也不会凭空消失,我无视它们甚至是故意压制这些情绪,渐渐地就变成了“黑箱”的底层代码。

一旦识别到亲密关系释放的过度情绪,或是自己产生了情绪之后,黑箱会驱使我本能地逃避,缩进一个被压缩成奇点的核里,试图关闭所有接受通道。好在,这些核最终都会爆炸,比如爆炸在了创作灵感上、或是忍无可忍和对方大吵一架、扇自己耳光让自己通过痛觉恢复理智、暴食、纵欲……这就跟壁球一样,你用最大的力气扔往墙壁,自然也会得到一个回馈最猛的回弹。这跟压力有所区别,压力其实有解决办法,只是看当事人愿不愿意面对;但是黑箱里加工的情绪并没有解决办法,甚至就是因为没有解决办法才让人有“活着”的精神痛觉。于是,让自己更“苦”就成了乐趣——例如祥林嫂。


我的“黑箱”是在童年经历中诞生的,也有类似变形的,例如童年因为父母工作忙碌,自己被丢到不同的家庭过暑假。寄人篱下的孩子总是需要“看人眼色”活,所以久而久之这种能力就变成黑箱的一部分:我可以通过观察他人行为来推导他的真实想法。

还有一些“黑箱”是在成年后的日常生活中形成的,比如跟一个情绪化的对象过日子,对方可以因为任何一点小事吵架。为了平衡,另一方只能渐渐压抑自己的情绪,变成那个调剂者。但是这些情绪并不会凭空消失,所以就变成他黑箱的一部分,从而有了一些特定的黑箱程序,例如“对方没有吃我拿给她的零食,她是不是又生气了”,然后进入到了一种自然防备的状态。


最后,需要提醒大家,“黑箱”并不觉得自己是“黑箱”,就算你提醒对方,如果对方不愿意面对事实,仍然将你的建议也再次黑箱成“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那这件事情几乎等于无解。因为“黑箱”有非常完整的自洽系统,而要毁掉自洽系统最直接对方方式,就是让他亲眼看到事实真相——但这对于长期没有“他恰系统”的人来说,又太过残忍了。

除非,有一天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出演的每一部独角戏,事实上都是希望有一个观众能看见时,当唯一的观众站起身来鼓掌时,他才愿意谢幕。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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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上头和博弈思维

作者 ONO

休假一周,特地没有动脑子,结果还是发生了必须要动脑子的事情。

休假期间,助理和民宿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起因是民宿赠送的咖啡配套了坚果,助理在坚果里吃到了已经烘干的蛆。于是和民宿老板发生了争执,认为酒店提供的餐点有问题。


这件事之前,还有另一个我本以为没必要记录下来的事情。

前段时间去吃烤肉,在烤肉店点单的乌龙茶茶壶里倒出了蟑螂,餐厅工作人员得知此事后,假借去给主管确认的同时,销毁了有蟑螂的茶水。我要求店长解释,并交还问题样品的茶杯和茶水。见我咬着这件事不放,店长随即改口,说自己也未曾见过这杯茶,只是得知发生了此事。于是第二个漏洞被我揪住,我要求店长把擅自处理茶水的员工叫来,需要问清楚她的动机。店长以需要联系老板、需要再次确认又把我们晾在一边。牌当然要一张一张出,才有打牌的乐趣。于是我出了第三张牌,茶壶里又倒出了另一个蟑螂卵鞘。我让店长当面确认,以防再被销毁。最后,已经出餐的餐食免单,而我需要拿到发票,明确告知对方我需要在食品安全部门投诉此事。见免单已经不奏效,又想送代金券……熬了半天,店长终于打来了已出餐的发票,到最后还在玩小九九——她并没有把乌龙茶打印在小票上。我一眼看出,又让她回去重新打印……

事情的结果是我投诉到了食品安全部门。我当下并没有想要1000元的“赔偿”,1000元的获利对我来说是收入,但是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彻底解决。于是,赌谁先开口说这“1000元”的事,就成了这场游戏的斡旋筹码。显然,赔偿1000元,是当天值班的员工来承担这笔钱;而食品安全部门介入后,要惩罚的金额远超过1000元。老板显然是懂玩这场游戏的人,否则他不会让当天值班的店长故意打印一张没有“乌龙茶”的小票。


如果我赌店长被老板告知了赔偿的事宜,并且由她自己承担赔偿,她一定不会主动提1000元的赔偿。就跟那个端走问题茶水的员工一样,她以为不需要为自己的越权行为负责,那我就让她知道要为SOP漏洞买单的是公司所有人。结果我赌对了,店长没有提赔偿的事,放任我去走了投诉流程。

当然,故事说到这里,必然会有圣母出现:“他们也只是打工的,何必为难他们”。

对,所以我走了流程,而没有主动索要那1000元的赔偿,这就是博弈。


换到助理遭遇的事情,一开始我听到这件事的发生,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词是“按兵不动”。这不是一个“伤害等级”的事情——对于餐饮业而言,食品安全对其而言是“10级伤害”;而对于酒店服务业而言,如果不是酒店系统自己配制做的餐食,一个免费赠送的坚果里吃出了虫,对其而言是“1级伤害”,因为酒店只会承担“保存不当”的责任,如果这个虫是在烘培过程中就已经存在,那供货商就是最终的责任承担方。

很显然,想要用“免费赠送的坚果里有虫”就获得“酒店住宿免单”是很难形成必然关系的。毕竟“酒店住宿全免”是一个“10级伤害”的结果,这中间还缺少了必要的“流程”。

结果,助理一上来就以核武器级的态度跟对方发生了争执,用了“10级的伤害”口吻,导致对方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觉得助理过于上纲上线——举个例子,当你跟一个人发生正面冲突时,明明只是口角上的争执,结果对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出于本能反应你是逃跑,还是站在站在那里敞开双手说:“你捅死我啊,我就不信你敢捅死我。”

你只有在确定对方不可能捅死你的时候,你才敢站在那里,比如对方拿的是一把小学生的萝卜刀。助理逃出了“10级伤害”的尖刀,对方当然要逃走,甚至还把助理当成“神经病”。当对方不被尖刀恐吓时,站在主动地位的角色会一下子陷入被动——发生冲突之后,我们还要继续在民宿住一个晚上,甚至当天还要在民宿吃三顿饭……如果对方真的气不过在饭菜里“加料”,我们成了完全在明处的被动者。


为了让“1级事件”促成“10级伤害”,就需要回到底层逻辑去思考。酒店服务业最害怕的是什么?显然不是免费提供的坚果里出现了昆虫,这只是一个民宿,又坐落在山野之间原本昆虫就多,不像五星级酒店有培训系统背书,且这是一个供应商造成的事件,想要用这个萝卜刀“捅死”民宿是很难的事情。如何将这个“1级事件”叠加到“10级事件”,显然是需要步步为营的。

比如,开始找这个民宿的“安全瑕疵”,服务业最害怕的是人身伤害事故——那么就从2级找到10级就好啦。当下,我就在酒店找到了好多,例如于是没有贴小心地滑的标志、开放式浴缸没有用玻璃胶粘合在地面、露台的景观池里长满了青苔且没有小心地滑的标志、玻璃护栏长久修饰已经松动……这些细节都可以促成一个更高级别的人身安全事故……那个时候想要促成“免单”再轻松不过。


所以我们问助理,你到底想要促成什么结果,是对方给你道歉、还是重新赔偿你一份餐点、还是免单住宿费用,这是不同级别的伤害,自然就要不同等级的“事件”来一步一步促成。结果她自己也没有想好,只是因为当下情绪上头,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找到发泄口,好把自己吃到虫的恶心情绪传递给另一个人,所以才用了“10级伤害”的口吻恐吓对方。情绪上头完全打乱了后面博弈的计划,自然也就变成了互相伤害不到的游戏——就算助理把这些数据整理成文,发布在大众点评和小红书,对方都可以通过买水军的方式操纵简单舆论。

当然,烤肉事件里,我也会去大众点评发评论,但不再是以“个人”的口吻,而是当我投诉完毕后,我将会得到“回执”,且我在投诉12315的时候点选的是“公示”投诉及处理结果,有了这个公示内容的截图,投诉就从“个人”变成了“官方”。


以上,就是简单的“博弈思维”,但务必要摒除最开始的情绪上头,否则没办法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找到正确的“底层逻辑”。

之所以要学会博弈思维,是因为你可以随时换回成对方的玩家身份将这个游戏玩到淋漓尽致。

如果你是烤肉店的负责人,明知道对方是想要索赔1000元,那你如何博弈?

很简单,带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搞到半夜三点,等到结果——因为要我赔偿,就必须要拿到“依据”……

博弈的刀啊~可是双刃的~

onojyun

✇莫比乌斯

创作灵感从哪里来的?

作者 ONO

上一次还能统计到的博客总字数是八十万字,如果按照每55篇文章就可以完成十万字的节奏,从八十万字到现在又新增了155篇文章,所以粗估这个博客差不多也该完成第一百万字了。本来计划的是在完成第一百万字的时候写点什么,但由于买不起WordPress的商务服务,所以用不了插件了,这件事情就搁置一边了。

虽然上一轮500日写作计划只坚持到了第398天,也能总结了一些技巧。

到现在还会收到后台私信,依旧会有人询问我“写这么多灵感是从哪里来的?”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这句话比烂笔头还要烂,但事实上就是这么有用。你需要一个随时可以记录灵感的工具,收集也好、记事本也好。比如我会随时将想法更新在Notion,以及在我的工作台上有一个“灵感收集箱”。

在我的工作台上,放了一个“信箱”,里面是随时记在纸上的碎片灵感。有时候,我在做事时,会突然在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灵感,我都会用手写的方式记录下来,投入“信箱”。然后每一个月会处理一次信箱里的内容,一个月后看到很多灵感会觉得陌生,但又会出现更多的想法。

——《写在2024年新年之前》
大部分时间我会使用电子工具收集灵感,没灵感时就会上去寻找一下以前记录过的内容

电子工具收集的灵感,往往会容易陷入到一个怪圈——即,我要选择一个更好的工具,这样我才能高效地收集灵感。所以就会隔三差五地想要换个工具,从印象到有道、从Notion到Obsidian。最爽的时刻是把笔记全部转移到另一个软件,然后分门别类添加标签。但是过两天又觉得它应该还要有更高效的功能。

为什么我对这套组合拳如何熟悉,因为我过去就是这样的人。

对此,我会建议你先确定一个核心问题:你的仪式感是为效率服务,还是你迟迟不愿意迈出第一步的借口?写作很简单:记下灵感→把它完成。但是迈出第一步很难,所以仪式感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

解决了“迈出第一步”的事情,才能真正地进入到创作领域,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你习惯用哪个“大脑”创作?

创作是需要调动大脑各个区域,前额叶皮质负责逻辑性、海马回会帮助你调取记忆、当你保持愤怒时内侧杏仁核开始工作、持续的恐惧是因为内侧下丘脑开始工作……总之,情绪是创作很好的驱动力,所以经常会听到有人说“我没感觉”,说得复杂一点,就是大脑的某个区域没有彻底启动,无法带来创作的驱动。

多萝西娅·布兰德在《成为作家》里,将文学创作归功于“意识”和“无意识”。由“意识”去捕捉“无意识”,然后让“无意识”为创作所用,接着再由第三个视角,去旁观“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悖驳,于是这三者就构成了创作。

很多人在创作小说时,会提到“角色活过来了”,他自己会引导剧情发展。其实这就是“无意识”在工作,他把自己带入了角色之中,希望他在虚构的世界如何生存,一次会开始“舍不得”主角在故事世界里受到伤害。这个时候“意识”就会不断否定创作者——“你这样的设定不够精彩,这个剧情早就有人写过了!”《成为作家》就是在告诉创作者,如何将时时刻刻都在反对自己的“意识”变成角色之一,让他为角色制造更多的麻烦,不能让角色轻轻松松地走到故事的最后。

“既然妻子车祸去世的剧情太多人用过了,那如果改成妻子出车祸时,嘴里正含着另一个男人的鸡吧如何?”——《美国众神》的开场就是如此。

虽然大脑复杂,不过我们可以概括地分成“前后脑”。前脑主管逻辑、自控、情绪控制,更倾向于负责“意识”的工作;后脑主管情绪、生存、直觉感受,更倾向于负责“无意识”。日常生活,我们也会更偏向于使用前后不同的大脑。例如,你是一个很爱思考问题,甚至是没有答案的哲学问题,那你的前脑会更活跃,相反如果你很喜欢提及感受、沉迷性爱,那你的后脑更活跃。前后脑在很多时候会相互约束,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看完哲学书会觉得比做爱更爽的原因,因为他们的后脑被约束了,不再需要通过性交的方式获得快感。

前脑型的人,创作会更喜欢逻辑性、结构性、观点和观点之间的关联性(例如《如何在简体中文的虚假新闻里找到原本的真相?》);后脑型的人,创作会更偏向于感受、情绪、空间构建、甚至是意识流(例如《形状》)。

写日记属于哪种类型?大部分是跟后脑挂钩,虽然也有思考的内容,但他需要从日记中去强调自己的经历和感受。(例如《R.I.P II》)极少数会因为需要通过日记留在伏笔,或是与人发生交流、动用知识体系,才会用到前脑进行思考。(例如《权力的本质》

共鸣和互动是两回事,得看你要什么?

互动很简单,只要你流量够大,大家都希望能通过互动进行曝光。

以前我的博客有一两个人常来留言,留言的内容明显就只是看了前几段内容就开始自话自说,和我想讨论的话题毫无关系。我也懒得戳穿,毕竟来的都是客。后来大概是觉得我的曝光度不够,所以也很少再来留言。

共鸣不是件容易事,这也是创作最容易陷入自话自说的环节。很多共鸣,是由我们大脑自行加工的结果,如果对方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件,就很难发生共鸣。那为什么很多经典小说,讲述的故事也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却总是能深入人心?如果我们把这些扑朔迷离的故事进行拆解,就会发现它的内核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比如说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

写作不是算命,不是将一个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高深化,并不是晦涩难懂才能体现出能力。相反,如果能将一个复杂的故事简单成一个浅显的道理,虽然有“鸡汤”的嫌疑,那只是火候和炖汤菜料的问题。避免“鸡汤”的方法也很简单,人们要的不是鼓励,而是认同,这种认同不是互联网上的互动能带来的,是人与人作为平等交流者构成的。

互动的方法我这里真没有,因为我明显不是个博客主会来曝光自己的地方,但是共鸣的方法倒是总结了一些。

如果你是前脑型创作者,逻辑固然是好事,但记得让受众明白逻辑的推导,而不是自己把所有的武器都窝在手里——你看过什么书、从哪里知道这件事、以及你是如何举一反三的。封锁知识来源,跟高中时不给别人抄笔记一样幼稚,结果也拦不住别人知道来源,还容易班门弄斧。

前脑型创作者容易陷入到知识自嗨的状态,如何将一个复杂的理论知识变成一个大家众所周知的例子,就是“共鸣”本身——首先你得搞清楚理论是什么;其次你得理解理论,不能仅限于书本上用记号笔标记的一句话;最后,你得反复验证,用现实案例来证明理论的可行性。(简单来说,就是不要看到书上的一句话就觉得我今天一定要用上它写个文章)

如果你是后脑型创作者,情绪是非常宝贵的东西,但情绪是非常主观的感受,我们无法强加给另一个人。这就有点像是,有人在朋友圈发讣告,还不准别人发吃吃喝喝的朋友圈了!这个时候,就要学会经典小说的逻辑——内核即“共鸣”。我的感受从何而来、带来了什么,当我们自查结束,就会发现原来我们困惑的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个大家都会经历的情绪事件——而流量密码就藏在“人生八苦”里面。

另一些“共鸣”是“你有用”,比如你写篇文章,介绍最近哪个店东西打折,只要你能把时间,地点,主体对象,促销力度等信息介绍清楚,就是一篇很有价值的博文。因为它对不少人有实际价值。[博客志]

至于“价值”带来的“共鸣”,会因为主观的不同而不同,创作本身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事情,任何人的主观都可以对他人的作品做出高高在上的评判。我经常会收到评论说:字太多了懒得看。这就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评价,总不可能得让我去教别人从如何看书学起吧!所以这个价值是对内的,三年之前创作的东西,在三年之后又让自己有了新的收获,这就是一种价值。五十年前创作的作品,在五十年之后的社会可以引发思考,也是一种更高的价值。

创作背后的“背后”

创作背后的故事,往往是可以拍成纪录片的,一旦拍成纪录片就会有剪辑和加工的过程。比如我现在正在创作的文章,看上去是创作背后的故事,但这个背后还有一个“背后”——我既在回答私信的问题,也在阶段性为自己的创作进行总结,当然也有装点小我的目的(毕竟我原创了一百万字了耶)。

创作的目的性,一直是一个很含糊暧昧的事情。人们本能地规避目的性,一方面是担心“目的不纯”而损害了个人形象;另一方面是他们自己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想要干嘛。

我之前也在博客承认过,有好几篇具有攻击性的文章是为了释放“爹味”。只是我们习惯性的会用“对与错”的思维去思考结论,甚至是用来否定自己的“本性”,才会如此拧巴。

所以不用怀疑自己创作背后的“背后”,自查原因本身也是一篇非常好的内容,毕竟这是很多现代人很少会去思考的问题。承认自己的“目的性”并不是可耻的行为,是难能可贵的真实,就算有人抓着这个“瑕疵”不放,也不会觉得“羞耻”,因为这就是你的真实——人想要隐瞒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被这些东西困住。

然而创作背后的“背后”也是最禁不起质询和证实的。由于主观不可证,一旦有人定义你的“背后”的目的性,就会落入自证陷阱,所以与其跟这类人争辩,不如做到问心无愧——而问心无愧的核心就是:你得先直视自己创作背后的“背后”。

其次,我们才需要去讨论创作的真实性,例如我随便找了一段今日博客圈发布的文章,在询问AI之后得出的结论:

如果创作背后的真实性不存在,那也没有必要讨论创作背后的背后,不真实的创作本身有无价值,就是看官自己的取舍问题了。

onojyun

✇莫比乌斯

人称代词敏感与雌竞雄竞

作者 ONO
02/23 西安

男性荷尔蒙水平下降会导致男性对特定情形感到敏感

今天开始的话题,来自一个有趣的案例。

一个丈夫对妻子的一些用词极其“敏感”,比如妻子在向朋友讲诉两夫妻一同做的某件事时,用的字眼是“我”。在丈夫看来这个“我”非常刺耳,有一种强烈的区隔感,所以丈夫来问我,这是不是“正常”的。

我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傻,而是这位丈夫竟然会用“正常”来作为衡量标准评判自己的行为。这种性别歧视和“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一个系统,不允许作为男性的丈夫要对妻子的用词感到敏感。我问他感到不开心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扭捏了半天才回答,是觉得妻子没有用“我们”,似乎像是在姐妹面前刻意地撇清自己和丈夫的关系。

我后来建议这位丈夫,去找一下正规的医疗机构,检测一下荷尔蒙水平,这种对特定事件的敏感,我建议他先确定自己是不是进入了男性更年期,再考虑是否存在“抑郁倾向”。


生病的时候,男儿有泪时真的会忍不住轻弹

前年生了一场大病,大病初愈后,我也进入到过一段时间的“荷尔蒙水平低下”的状态,生理会不受控制地情绪过载,会变得异常“敏感”。

——按照性别歧视的视角来说,我的身上出现了太多男性不应该有的情绪失控。这个状态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因为身体的恢复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在那段时间我也会对妻子的说辞、行为、生病期间的回忆等等感到内疚、痛苦、绝望,然后这种情绪泛滥会不停反复。

当然,“正常男性”大概不会去研究这件事本身,甚至会阻止和否认自己的身体正在产生这种奇怪的生理变化。我爸在有一年接受胆结石摘除手术之后,也在夜里偷偷哭过,那时候是我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我也是因为觉得“我爸不应该有这样的感性举动”,所以我一直在装睡无视这件事。


对人称代词敏感的是因为启用了感性模式

为此,我调查了一些情侣,询问他们是否在意对方使用的“你”、“我”和“我们”这样的字眼。比如给出一些特定场景,比如一方辅助另一方完成的事情,当当事人在对外宣称时,说的是“这是我完成的”,会不会让情侣里的一方感到“刺耳”。

受访的情侣里,女性对字眼有更高的要求,而男性相对较少。于是我把性向也考虑进去,女性同性情侣对字眼有更高的要求,而男性同性情侣则不在乎。

好了,显然到这里变成了一个“性别议题”,但事实上不然,因为女性视角里,也有一些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使用了“区隔性”的人称代词,追根究底发现,其实人们在理解这些词的时候,因为感性和理性的认识角度,会有“敏感”的差异。

其实这非常好理解,感性的人对对方是否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整体更在乎,而理性而不会在意这些“用词习惯”,能更好地说服自己对方或许只是口误、或是有其他的目的等等。


当感性模式遭遇矛盾时,要的并不是解决方案,而是情绪价值

年初的时候,处理过一次全是女性的职场问题,当时我败下阵来——因为我试图用理性的视角分析她们的矛盾时,她们总是在用感性切换赛道,认为这个不重要那个不影响,但事实上这些问题可以一直往前回溯到最开始的一个非常细微的举动,而导致对方看不惯对方。

在此需要更正一下,并不是女性之间的问题更难解决,而是当人们仅仅是在用感性对抗感性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因为这个时候,感性追求的不是道理是什么,而是你让我有了怎样的感受。这种感受是可以无限叠加的。

“你这句话让我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那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在无情无理取闹。”

“我再怎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也没有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感性、理性与雌竞、雄竞的化合

另一个有趣的点,是女性同性情侣和男性同性情侣在发生矛盾时启用的“问题解决方式”也是不同的。女性同性情侣往往会启用感性模式,彼此都在谈感受问题,而自始至终都不去解决问题本身。而男性同性情侣吵归吵,但是争吵本身是指向一件事情的对与错,甚至还会动用到“武力”。

根本原因其实是在“雌竞”和“雄竞”。

女性之间的雌竞,更多是以符号化进行竞争——当然,这些竞争没有一个确切的标准。比如一个女性比另一个女性有更好的厨艺,这是一种非常直观的雌竞方式。但问题在于,因为没有标准,就算有更好的厨艺,在竞争过程中反而会被扭曲为“只会用这些把戏勾引男人”。所以你会发现,人们在动用感性进行争论的时候,是不会有一个确切标准的,最后都会发展成双方的诋毁和赛道切换地抱怨。

而男性之间的雄竞就非常地直接,虽然也是以男性符号作为最终的判定,但这是有一个唯一的标准——武力征服。我以前也以为男性同性感情之间,是不是也会存在感性和理性的差别,但事实上,很多男性同性情侣之间也会发生动手的行为。无论是出于争吵还是玩笑,他们会动用武力的方式迫使对方臣服。


好了,一个“无聊”的调查,总结出了这些调查结果。

情绪本身没有对与错,然而当它化合了性别议题之后,就有了对错之分。这个我在以前的文章里也写过,社会不允许男性表达“多余”的情绪,所以当一个男性意识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情绪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不正常”了,这一点还真是可悲啊。

onojyun

✇莫比乌斯

哀莫大于心死

作者 ONO

看一个人是否“死”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看着对方的眼睛。

体验馆来过一位客人,是很多年前我们还在做漫展活动时关注公众号的用户。刚开始进入到一楼“世界”的时候,她是灰色的,给人一种很丧的感觉。但很有趣,她在疯狂输出的聊天过程中,渐渐卸下心防,颜色就变得透明起来,像是在灰色之下有一束丁达尔现象的光。她区别于之前来的那些“很丧”的客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她的眼睛——她在讲述的时候,是会看着对方眼睛说话的。

她的眼睛虽然无力但还算有力,特别是当她讲到她养猫的时候。我见过太多失去了光的眼睛,包括以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还有光,只不过是从镜面里折射出来的微弱的烛光,镜子里的光虽然不是实物,但那根蜡烛存在于她内心的某个被悉心保护起来的角落——但总比没有的好啊。希望有一天她可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想一个近期的目标,那个时候她不仅可以想到这个目标,也会因为这个目标的实现而眼里有光。


体验馆开业前,我半开玩笑地说,我们这个项目大概率会招来一群“有毛病”的人,这种“有毛病”其实指的是“心理上有毛病”——这并不是个贬义词,因为我也经历过从有毛病到意识到毛病的过程。所以,我反过去去拆解别人的“毛病”会动用感同身受的情感模块。

这个女孩是,是一个标准的“中国式家庭的产物”——比如父母会用“你不要随便生病,生病很花钱”来作为一种教条,命令孩子不要生病——更别说“心理疾病”,对这些中国式家长而言,更是一种“失控”。

当她开始接受心理咨询一段时间后,因为费用太贵,被父母要求“中止治疗”,因为家里不愿意负担“昂贵”的费用。

她也努力试过去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但好在她并没有放弃自己,所以她的眼睛里还留存着一丝希望的光。


我们也接待过眼里完全没有光的客人,她甚至不敢跟他人有任何眼神的接触,无视周围又毫无神采。

她也承认自己有心理疾病,也接受了治疗,虽然她的家里人并没有拒绝提供治疗费用,但事实上她的家里人也根本不在乎她的心理疾病——因为她的家境比较优越,而家里人也并不关心“心理疾病”,所以只需要提供费用,就是对这个女儿的关注了。

当提到她的父母时,她的眼睛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没有任何的光芒,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吧。

onojyun

✇莫比乌斯

抑郁情绪的临界——为什么

作者 ONO

抑郁情绪和抑郁症之间,有一个非常模糊且实在的界线。我大概是最近意识到这个界限在哪里了——人在陷入抑郁情绪之前,会突然陷入到一种“为什么”的疑问状态。即“我现在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什么?”一旦人们无法回答上自己这个问题,就会进入到抑郁情绪之中。

“为什么”的构成有很多,但往往都指向一个当下最迫切需要被解决的问题或矛盾,却被很好地伪装成了“为什么”。举个例子,感情关系里,一方对另一方有特别多想要抱怨的地方,其实只要开口说出来,问题就会在最开始被解决。但一旦这个问题一直压制,直到最后它变成了一个“我为什么还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命题时,就进入到另一个更难解决的哲学层面的问题了。

从抑郁情绪发展到抑郁症,还有一个累积的过程。也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人们受困于越来越多的“为什么”之中,因为这根本是无解的,而且就算解答了为什么,也并没有解决最开始那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直到最后,这些“为什么”叠加成了一个具体的问题: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并不是说抑郁症的人不希望解决问题,而是他们会意识到这些“为什么”是一个无限递归,当你解决了其中一个,另一个马上就会出现。直到他们放弃解决问题,从而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主体——也就是自己。


在众多的“为什么”之中,用他人的行为来质问自己“为什么”又是最无解的。

比如因为他人造成的连锁问题,需要自己去处理善后的时候。往往一些人会把这些责任最终怪罪到自己头上。第一,他们默认那个制造连锁问题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以及他们会通过这种方式去对标对方,以迫使对方承认自己失误;其次,因为自恋情结也觉得自己有能力去善后,而被迫掺和到强情节之中。当这两个方向的能量急剧拉扯的过程中,就会形成对内的能量——然后开始为对方的行为来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共事。

可想而知,这个“为什么”是完全不会有解决方案的。首先,对方并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而且还会继续寻找归因来规避自己的责任;其次,因为自己无法处理好所有的善后,导致自己的自恋情结受损,反而会变成自我攻击的能量。以至于加快这种“为什么”催化出更多的对自我怀疑的“为什么”。


我以前经历过一次,公司的设计同事无法按照要求完成海报设计,因为他不擅长文字排版。在经过多次沟通无果之后,我不得不自己接过这个工作。而另一个催化剂,是妻子嫌太沉而淘汰的iPad打算送给这个同事。当这两个事情化合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可以得到认可”。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家默认我是可以做出海报设计的,所以我没有得到“认可”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当天晚上,我在做完海报之后,我陷入到了非常强烈的抑郁情绪当中,正是被这个无解的“为什么”给死死纠缠住。我在用一个他人的行为,来评价自己——即,他什么都没做得到了认可;而我做了本该他做的工作,却只是应该。

其实到现在,这个“为什么”也没有被解决,因为我当时说服自己是:既然如此,那以后公司涉及文字排版的图片设计,就由我来承接——这里面当然也有强烈的自恋情结,因为我认为这是我能做到的——就是想要去对抗那个“没被认可”的原因。

这个“为什么”看上去被解决了,但事实上,设计的工作成了我的分内之事,甚至还加深了我对对方的不信任。紧接着,新的“为什么”就会出现——“我为什么还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共事?”


很显然,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他妈难解决,因为到最后很有可能,就是我必须要做一个“懂事的成年人”而选择维系相安无事的人情世故。

接着,又会出现一连串的“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维系这些人情世故”——“如果没有这些人情世故我是不是不能活下去”——“我为什么要活下去”……

看吧,抑郁情绪就变成了抑郁症。

onoj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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