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新文章,点击刷新页面。
✇莫比乌斯

撰写博客的宣讲、交流、和距离感

作者 ONO

博客是一个封闭式的交流空间,当一个观点输出的时候,至少需要“交流”才能突破这种次元封锁。所以,我常常花最多的时间不是在创作,而是在自己的博客留言区或是朋友的博客留言区进行大段文字的互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交流。否则,博客更偏向于“宣讲”。

当然,这里我首先排除了“展示”属性的博客,它需要更强烈的“联结感”,比如创作者和交流者之间本身存在某种相似性——工作、旅游、购物、亲子等。“展示”类的博客也会有观点存在,但这个观点是附属于主观喜恶的,人们不必对他人的主观喜好进行质疑,否则就太不讲人情了。

“观点”同样拥有强烈的主观性,若是采用归纳法呈现观点,将自己的经验总结成定律,再由定律推广至现象,就很容易遭到质疑。一旦有人提出了与结论违背的现象,极有可能发展成一场“争论”。以和为贵的人当然不愿意有冲突发生,所以往往就用一句“你说得都对”放出个烟幕弹就逃走了。久而久之,质疑观点反倒变成了“否定他人”,后面紧接着一句话就是“关你屁事”。


此前,我弄错了一个前提——我以为“宣讲”是一个人的主观选择,特别是当他们紧握着手中的“知识”,努力想要表达观点或是“正确性”时,会陷入到宣讲的自嗨中,从而切断了与他人的“交流”,才导致了“距离感”的产生。

但博客因为功能性,不得不将“交流”置于发布之后。所以没能及时获得“交流”的博客,看上去非常像自话自说的“宣讲”。这个时候“评论数”就变成了这篇文章“价值性”的外在标准——特别是当人们根本没有认真看过内容的时候,评论数以及“大多数观点”反倒成了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

我发现,当前提一换,这件事很难用定义的方式去评价文章的属性,所以当“评论数”作为标准时,就可以推导出另一个没有标准的抽象概念——共鸣。于是,我们得到了一个未见其全貌,一言以蔽之的“公式”:

没有标准的抽象概念(价值)→具体数值的评论数→没有标准的抽象概念(共鸣)


前几天,我们和朋友聊起“应试教育”。我们几个人算是“失败品”,因为我们的童年都有几个类似的经历:修改分数、模仿签名、不停地追问老师“为什么”。为什么问多了,就会被认为是“故意挑事”,所以最终不得不接受那个“正确答案”。妻子去年报考过心理咨询师,在群里有人询问“这道题为什么选这个答案”,老师回答:“你就记住这个答案就行。”于是,她放弃了考试——学会书本知识,凡事都是列举一个名人名言,没办法将知识点用自己的语言复述出“为什么”,这个学习过程不就是应试教育的逻辑吗?

“应试教育”最应该追求的是“标准答案”,至于1+1为什么等于2,这不是这个阶段该去考虑和“质疑”的问题——注意,我说的是“质疑”,是因为我曾经因为追问“为什么要学思想品德课”而被请过家长,这个“质疑”是思想品德老师定义我的行为,她认为我作为一个学生不应该对老师和学习提出质疑。

所谓“标准答案”正是那些被数值化的分值、答案、字数、工整的对仗、递进的排比。在刚才提到的公式里——评论数的数值变成了那个“标准答案”,同时覆盖上游的标准也关联了下游的结论,成为一种具体的“外部追求”。

当然,这里又必须要强调一下——这个博客讨论的话题,均没有涉及“对与错”的标准,追求“评论数的多寡”并不是指向某一种行为的好和不好,因为我想陈述的观点也没有对错:

评论数的多少,实际上受一个“人性弱点*”的影响,其本身也是“没有标准”的,甚至可以被人操控。

* 弱点:中性词,无贬义

    继续这两天提到的一个“确认偏差”,人们更倾向于寻找、解释和记住那些支持自己已有观点、信念的信息。当这样的个体性延展到群体性时,观点得到支持、赞同的领域,就会出现更多的观点表达,这样个体的观点因为可以得到群体性的认同而变得更具“价值”。相反,当一个观点无人或很少人理会时,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保持沉默。这便是大众传媒学里会提到的“沉默的螺旋”,具体来看:

    1. 原始观点A,多数人赞同观点A,并积极发表观点A+,形成正向的螺旋,越来越多人参与话题;
      • 即便多数人赞同观点A,如无人发表赞同观点A+,也会形成沉默的螺旋,无人参与话题;
    2. 反对观点形成的群体,因“挑战个体”而拥有更强大的“能量感”,因此会形成“墙倒众人推”的情形,即正向的螺旋;
      • 少数人一旦发表反对观点非A,已经形成的群体性进行排他性发言,反对者不再发布反对观点,形成沉默的螺旋;
    3. 原始观点A,少数人赞同观点A,无人发表观点A+,形成沉默的螺旋,无人参与话题;
    4. 原始观点A,多数人反对观点A,并积极发表观点非A,因反对形成的群体性积极互动,形成正向的螺旋;
      • 即便少数人反对观点A,但多数人赞同并发表观点A+,因为赞同形成的群体性积极互动,形成正向的螺旋;

    细心的你就会发现,这些“螺旋”似乎可以通过人工干预的方式改变螺旋方向——对,这就是控评的底层逻辑。


    我的博客有很多交流是发生在“台面下”的。一些朋友会因为想要交流观点,直接跟我在微信上聊起。甚至有些朋友,第一次用Telegram交流,就可以已经深入到“彼此约过怎样记忆深刻的炮”。之前因为博客认识快3年的朋友,昨天跟他玩了个游戏,让他问出问题,自己如实回答后,我也会如实回答对应的问题,交流下来他终于不用再对我使用“疑点管理系统”。

    当从“观点”进入到“交流”层级时,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沉默螺旋”的发生,它是一种将信息黑箱化的群体性行为,你最终得到的数据要么是全部“赞同”或“否定”,而那些真正想要交流的也可能因为螺旋而丢失了。所以我更期待一对一的交流和观点碰撞,只有这样,一个博客的使命才会终结——我“宣讲”某一个观点,因为真诚的“交流”学到一个全新的观点、补充我的视线盲区、或是交到一个真诚的朋友。

    又需要解释一下,不是说博客上面的评论都是“不真诚”的。

    你看,这就是博客因为距离感带来的信息差,需要无时无刻地同步,避免惹怒多数人的“群体性”。

    onojyun

    ✇莫比乌斯

    人是人的药

    作者 ONO

    这几天都在接待“客人”,所谓客人其实是远道而来的朋友。

    他们已经习惯性地把我们这里当成是一个周期的“保存点”。我们在此刻,分享这个周期内的经历、想法、困惑。从内子宫聊到外太空,从前脑高潮聊到全是屎尿屁类比的后脑,在三十几岁的人生节点,还能有这样不用只围绕着育儿、婚姻、贷款的朋友,是极其幸运的事情。

    我们在主持TA竟然说时,会看到陌生人之间通过一周时间构成的关系,他们互为镜子,从彼此身上看到自己的一部分、家庭的一部分,超越时空、性别、性向、理性与情感的维度,在“此刻”这个保存点仿佛身处全是棱镜的迷宫,每一面镜子都可以看到不同角度的自己。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就会有某种微妙的“药性”。


    人是人的解药,明明相同经历的人,他却可以比我更勇敢更坚强,这无疑是一剂像是强心针的存在。

    虽然这个类比会损失大量的重要信息,但并不妨碍这种药效带来的直接效果——我或许应该想他那样。另一些解药,也是TA竟然说的场域里观察到的。当一个人以“旁观者”的身份对每一人进行评价、理解、安抚的时候,他被这些贴上了“跟我母亲好像”、“像我女儿一样”、“你以前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人,所以才习惯性地旁观,他被灌注角色之后,会用那个身份和每个人各自聊天——事实上,他在修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在修复童年时期,那些“理想中”的母亲、父亲和自己,由自己来演绎那个自己最希望得到/给予的关爱和Set me free。


    人也是人的毒药,人们长时间在确认偏差中,寻求对自己肯定、赞同、理解的声音,会慢慢失去“否定”的抗体。

    任何一句话都可以成为一个人慢性中毒的药,更甚,哪怕是对方没有投以肯定的眼光,这些人都会跳脚离开,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不希望跟这样的人再有来往。久而久之,这种慢性中毒带来的是对更多确认偏差信息的渴求、害怕被提问、甚至是失去了提问的能力,不去探求“为什么”,因为只要赞同自己观点的都是对的,是自己需要紧紧抓住的锚点,以便在越来越碎片化的时代,确定自己的存在。比起一句有“剧毒”伤害性的话,这种自己过分追求赞同带来的毒,是副作用也是慢性、不致命却麻痹一生的毒。


    除了解药跟毒药,还有依赖性更强的药——吗啡。

    长时间以上帝视角高高在上蔑视一群“不如自己”的人,如数家珍地罗列这些人各自的不幸,试图证明自己正走在“正确”的一眼可以往到头的路上。当这个剂量再也无法维持现实的痛苦时,自我塌陷就会进入黑洞状态,通过最极端的方式尽可能地汲取周遭一切人的关注和情绪。他知道问题在哪,但也习惯了吗啡的镇痛效果。


    人也是人的春药,彼此在思维和感官上得到完全同步。

    就像是在“保存点”遇到的人,在那个几点彼此交换认知就像是一场嗑药的性爱,聊到大汗淋漓、颅内高潮。春药的特点是“药效短”,但它的后劲在于一场完美的性爱在日后的某一个时刻,会成突然回忆起这场聊天里的某一个可以带来链式反应的话题、认知、观点、知识,就跟高潮那一刻的临界一样,这种“突破性知识”带来的后劲是持续的,并且可以被融入到生活的任何一个领域。春药会上瘾吗?会,但人不会上瘾的是“不对的人”,所以当人对了,聊的话题对了,自然而然就会需要这样的一粒“万艾可”。


    是药三分毒,后面还有半句:记得别过量。

    onojyun

    ✇莫比乌斯

    匿名评论的游戏规则

    作者 ONO

    自从发现博客可以允许用户匿名评论之后,“有效互动”就多了很多。

    开放登录评论那阵,虽然也有人留言,但是为了SEO来的人居多,所以常常他们只看完标题就开始评论。殊不知我是个典型把丑话藏在中间的人,常常会有些文不对题的文章,一眼就能看出哪些评论是为了留言而留言。

    前段时间,有人在博客上留言,不小心登录了账号,遂在Telegram上留言希望我能帮他删除评论,保留匿名的那一则。因为那篇文章相对来说比较敏感,很有可能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进行“文革式举报”。我很乐意匿名游戏的存在,因为这样至少大家还保留了一份“说真话”的权利。

    除了“说真话”,“骂人”的成本当然也变低了。我偶尔会收到辱骂的私信,他们常常并不是采用匿名留言的方式,而是直接私信,因为私信可以隐藏的信息更多。这让我很不爽的一点并不是被骂,而是对方没有留下通讯方式,导致我没办法继续深入了解下去——他到底为什么想要骂我?毕竟我写的很多文章都指名道姓地骂过某一类人(比如我在致歉信里就已经向这么多人道歉了)。


    我的博客是在2021年那会搭建的,2022年整年因为在坚持每日写作,所以曝光量足够,常常会吸引来各种SEO狂热分子留言,只看标题就开始评论的内容也不在少数,所以这类评论我极少回复。之后2023年,因为经常出差,发布量急剧下降后,SEO狂热分子也不再偏爱我这里,反倒是匿名留言的人更多了,而且留言的内容明显是看完了文章且引发了彼此的思考。

    曾经,一位朋友在《博客的本质是电线杆子,所以难免会遇到乱尿的》留言道:

    有个问题,我路过一个电线杆子,撒了一泡尿,为什么几乎所有电线杆子都要我留下邮箱,作为过客,并不想留下交集……还是说,博主们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我这种游客打交道。

    我很喜欢匿名留言,以至于没办法匿名留言的地方,我哪怕是码了一大段文字,到最后一步发现必须留下邮箱的时候,就兴致全无——如果可以,即时聊天甚至是面对面聊天比起那个“必填”的邮箱,都要行之有效很多。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个人习惯罢了。比如,我的博客就有一个署名为Sean的匿名留言,有的时候他会洋洋洒洒地评论一段后,用最简短的S.表示自己,颇有一种信息贩子神龙不见尾的信息交易感。他的留言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总是会在一个我未曾想过的角度讨论话题,跟佐罗最后挥剑刻下的Z有异曲同工之妙。


    博客今年是第三年,透过博客认识的朋友,最后到添加微信好友的人数只有2个(QQ还有1个)。知道我博客的朋友也并不多,偶尔也会有朋友因为看到我的某一篇文章突然和我讨论起来,这一切都变成了一种随缘机制。之前,和一位博友留下了一个未完待续的话题——为什么会有大大小小的博客联盟,这些模式的底层逻辑又是什么?

    如今把这个话题重新开聊,其实可以先回过头来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大部分的博客不允许匿名评论?

    一方面,是大家都会说的,是为了避免垃圾评论。(至少我开发匿名评论这么久,极少遇到垃圾评论,大概也是因为SEO狂热分子觉得我这里没有价值了)

    另一方面,是或许是因为备案关系,避免触碰敏感信息,留言“署名化”本身就是一种责任规避;

    其次,SEO仍然是很多博客创建之处,甚至是生存的关键。所以为了对等规则,自己到处带着名字、头像、邮箱、网址的方式留言,自然在自己的平台也欢迎他人采取同等的行为。

    这种模式里还有我不太能理解的,就是博客留言甚至需要“注册”的。将博客论坛化不失为一种“出路”,所以往往这一类的类论坛的博客最终都会发展成“博客联盟”——自己作为博客主,订阅他人的RSS形成信息流,当基数足够,就会开放“申请通道”,从而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博客联盟”。(这一点就解释了博客联盟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


    “社交抱团”是很多社交模式里很容易发生的事情——比如你新加入一个社群,社群里已有的“元老”自然会拥有一种“高姿态”来对待“新人”,特别是当你拥有超脱团体的认知和能力的行为时,他们唯一能过“超越”你的方法只有“资历”这个维度。所以“社交抱团”本质上是在维护一种“身份特殊感”。当社交抱团进一步发展,就会形成“社交联盟”,它的程度更高,并带有强烈的排他性,这个时候除了要维护“身份特殊感”还要维护“身份特权”,涉及特权的行为,自然就拥有了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权力——管理他人的言行、规范他人的行为、公开抵制、集体排挤等等。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获得他人的支持或是融入某一种群体,本身就是一种生存法则,当个人融入群体就有了身份上的认同感;但群体又以什么方式存在呢?自然就是对另一个他者的控制,或者是对另一个群体的敌对,从而获得更强烈的存在感。


    这个时候,就有了一个有趣的游戏规则。

    “被个人认同的个人”和“被群体认同的个人”,哪一个的认同感更强烈呢?按道理来说,人如果如此追求群体,当然会更在乎群体对个人的认同感。同样,个人比起群体,更容易被否定,往往会有人因为否定一个人从而否定个人支持的个人或是群体。然而,群体的认定是“广谱的”,因为大家都需要在一个平均水平,才能做到公平,如果在群体中获得了更多的认同感,自然就会导致群体分化,从而形成更小的社交抱团——参考职场;但个人对个人的认同,却没有深度上的限制的,比如我对SEO狂魔的认同度为0,但是对于一些有趣的匿名留言反而更有兴趣。群体追求的是广度,广度越宽,认同感越全面,群体感越明显;而个人追求的是深度,深度越深,认同感越“特别”,从而追求个体上间的有效社交。

    于是,因为这个游戏规则而分出了两类人,群体性和个体性,这两者没有好与坏没有对与错,只是看价值观取舍。而当群体性的基数足够多时,“联盟”需求市场就会形成,从这个角度,也就解答了“博客联盟”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二。


    以上所有的游戏规则,是因为建立在“我们彼此知道你是谁”而形成的,因为有这个规则束缚,我们之间的交流才必须要“见面三分情”——如果我们把匿名规则加进去,游戏规则自然就被破坏了——因为当匿名冲突群体时,群体没有攻击目标;但匿名攻击个人时,无法代表群体对个人造成伤害;匿名无法形成联盟;匿名也无法推测它所需要的认同感属于何种。

    这便是匿名评论的游戏规则——对社交抱团从根基上的摧毁。

    onojyun

    ✇莫比乌斯

    人、社交、与疗愈话剧 I

    作者 ONO

    做完了四场ta竟然说疗愈话剧,人类样本也收集了不少。起初,疗愈话剧的内容并不能让人很快接受——我们教大家如何“社交”。大部分人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社交”有问题,但核心在于,我们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过“有问题”这件事。

    反推一层逻辑,是因为我们提出“教人如何社交”,而刺激了这些人——“我的社交还用得着你教?”这些人,对“教”这个词非常敏感,会唤起他们学生时代那些关于“对与错”的厌恶——“我的社交方式需要被你教,那你是不是就是在说我现在的社交方法是错误的?”

    事实上,我也从头至尾没有提到过对与错。

    如果我们换一个思路,我们来一起讨论如何“社交”——这有了些成年人的意味,大家平起平坐促膝长谈,而“教”,就是你在听起别人讲述、接受他人提问、自己站在聚光灯下被所有人全方位关注时,那电流过脊之瞬的感悟。

    我虽然是主持人,但从我的视角也能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和“社交”,随着时间的进程,这些视角也会更迭、深入和具像化起来。

    从重庆到北京到上海,三场 TA竟然说对我来说是一次从故事回归人物的旅行,三场活动形成的镜像和桥段也不用靠外力天然形成。

    重庆场最累,因为形成的棱镜结构最丰富复杂,朋友莫莫通过其他人形成了全方位的镜像。他问我们是不是提前设计好的,他察觉到了“结构”让我们很兴奋。

    北京场很温馨,娓娓道来又不失节奏。她们从建群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紧密。她们的故事都指向了原生家庭,也让我们找到了解决原生家庭的新思路——恨意抵消。

    上海场太他妈精彩,从一开始遭遇了“上海式冷漠”到大家畅所欲言;看到一个反派的诞生到反派哭着“改邪归正”;男性思维的魏魏讲述了她的情感故事,我觉得它像是一颗恒星的诞生到熄灭,永恒而短暂;我甚至让自己的妹妹来参加了 TA竟然说,我也很久没有她的联系,她从不相信自己会和陌生人坦露心扉,到在这里结识了另一些在上海生活的孤岛朋友,也顺带修复了我们的关系。

    每一场都会形成一个独特社交圈,我的朋友莫莫在曾姐家和我们跨年、因为听到别人健康的亲子关系而治愈了自己、一段意难平的感情让一个曾经只拥有露水情感的男孩心生羡慕、一个怀疑父亲的女孩意识到爱的存在、一个“反派”激发了男性对女性的保护欲……每个人像孤岛一样漂流太久,越来越孤独没有了参照和坐标,总觉得自己还在朝着正确的远方飘去,或许我们都忘记了要飘向何方。

    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让这些圈层与圈层之间再来一次棱镜与棱镜的对视,会不会像递归一样,传达出比次方还猛的能量?

    # 原来人这么好玩

    ——2024年1月22日

    从北往南,从重庆的Base到陌生城市,ta竟然说遇到了各种类型的人,但是又都能一一归类。

    上次说到北京的生态圈是“人情世故”;上海看上去是“契约精神”,但是经历了疫情之后,上海的“契约精神”有多半是遮羞用的,所以他们的社交生态也变得过分“不打扰”;这次在深圳,又看到了从不同生态圈出来的人,有严格的宗祠系统,也有从西北厂区出来的。宗祠系统的对内约束性最强,女性在宗祠系统里会像是“圆形监狱”里的犯人,会自我驯化;西北厂区出来的孩子,从一开始就在一个脱离现实社会的社会规则里长大,所以他们的社交模式到现在已经完全落后,有着强烈的对外排他性。看上去内部非常“和谐”,但他们的社交结构只有共有,而这些共有都是他们彼此不停说起的在厂区家属院的琐碎。

    我想了好几种可以让这些社交生态具像化的类比,最后发现——楼似乎最恰当。北京的楼群离散抱团,再荒芜的土建房里都可能藏着一个隐于市的高人,所以你得走动才能找到他;上海的楼被锁过、被砸过、被烧过,因为大家都有一样的经历,所以最后能比较的是谁离静安寺更近罢;西北厂区的楼很规则,区块划分明确,配套设施齐全,但它用高墙把人们隔离在一个看似健全的小世界,事实上是一个最为原始的穴居模式;宗祠制度下的楼,就是福建的围楼,所有人住在一个圆环结构上,在中间的空洞里,是他们所有人都信奉的祖,没人看得见他,但每个人都坚信他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最终,会意识到一个问题。楼终究是人造的,我们也有权选择离开住了几十年的那栋楼。

    # 锁着门拉上窗帘的房间跟监狱没有区别

    ——2024年3月18日

    onojyun

    ✇莫比乌斯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作者 ONO

    ▽ 416|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微信公众号有一个我一直没想通的逻辑,就是发表的内容也会出现在历史消息中——这样的逻辑就会导致没办法做到付费和会员免费并行。

    比如最近老婆在创作2024年的星座运势,公众号上群发付费版的图文后,还需要制作一个免费版的图文。虽说有发表(非群发)的功能,不用占群发的份额,但是发表的内容还是会出现在订阅号的历史图文里。

    所以这几天发布运势后,总觉得运势的付费量并不高,一直以为是“消费降级”,才知道是一些“聪明”的用户在历史图文里翻看到了免费的完整版。

    索性把发布过的免费版都删了,让“聪明”的小孩再也没糖吃。

    但事实上,付费内容如今并没有那么好做,就算再三强调内容的专属性和原创性,也防不住他人传播和利用。

    前段时间,一直有一个博客照搬我的博客内容,就算我试图联系对方要求写明出处,对方也置若罔闻。最后我也懒得折腾,毕竟这些都是公开的内容,只要这个圈子劣币驱逐良币得够狠,想要原创写下去的人就会更少。

    你对朋友圈的定义是什么?如果你同时拥有博客,你会如何定义博客和朋友圈。我调查过几个拥有公开平台和朋友圈的朋友,他们把公开平台的比重都放得更重要,比如微博、小红书、甚至还有B站,而朋友圈反而变得不爱发。问及原因,多半都是因为有同事、有家人、没什么好发的……

    那在公开平台的内容会得到真实的互动吗?显然也是过眼云烟,都不及搞一场男女对立、中美敌对、华为和苹果谁更垃圾来的流量多。

    我反而把朋友圈看成最后一层最重要的区域,因为我只保持100个微信好友,有进有出。偶尔会有博客和我互动的朋友,我会跟对方交流之后决定要不要加入到100个好友之中,因为只有朋友圈的内容才是最“真实”和真诚的。

    我几乎没有公共的社交平台,除了这个博客,真正能在这里和我建立交流的人也并不多,而从这里筛选至朋友圈的人,时不时都会聊上几句。而这个圈层的人,几乎都可以和我聊些“收费”的项目。

    所以发布出来的免费东西,才是最贵的,是需要花大量精力去维护和争取的,都是过眼云烟,真正值钱的是当下的交流和未来的期待。

    onojyun

    ✇莫比乌斯

    全然社交

    作者 ONO

    ▽ 395|全然社交

    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全然社交”这个概念,因为它是我创造出来的词组。

    手头上有个项目,叫“TA竟然说”,是为6至8个人制造一个可以“全然社交”的场域,在两天的交流中,我们只负责“全然关注”,然后用工具拆解具体问题,而参与者只负责“社交”。

    之所以会说这是一场“全然社交”,因为所有参与者都提到,他们在现代社会再也没有参与过这样的社交场合。也是这个项目,才让我意识到,现代人的社交能力也被互联网时代碎片化,更别说每个人得到的他人关注和关注他人,全部都是碎片的、短暂的、甚至充满了不真实。

    很早之前,我的日程管理系统里,把社交分成“无效社交”和“有效社交”,所为的“无效社交”就是和朋友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而“有效社交”则更多需要有一个“总结”——我从这一次的社交中获取到了什么。

    将社交分类,并不会提高社交的效率,反而会出现现代人很容易遭遇的课题——试图努力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结果最后两者不仅没有分开,还相互成了对方的阻挠和逃避借口。

    社交分类更像是一种“最终解释权”,只要我觉得我跟你社交在浪费时间,我就有理由可以立马抽身离开。很显然,社交是否属于有效,这个标准在每个人心里就不一样——更何况这个标准在当事人这里也是模糊的,总不可能规定两个人谈论的话题要在三句之内解决一个问题吧?


    观察过很多社交,包括TA竟然说的活动里,大部分人在社交里都会有不自知的“表演欲”。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当一个人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看似安慰对方提供建议,事实上抢过了麦克风,开始讲起以自己作为主角的故事。

    提问者:“我被一个渣男伤害过,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情伤。”

    安慰者:“交给时间就好,我以前也被一个渣男伤害过,我是如何如何让自己走出来的。”

    看上去,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安慰流程,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现身说法,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对方在讲起自己的“故事”时,他们更多时候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所有人都关注着他的目光,无论对方投以怎样的情感,都是他汲取的能量。

    很显然,网络时代,这样的关注和舞台被碎片化之后,为了抢夺麦克风,人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他人的目光——但你也知道,你讲的故事真的有人在听吗?

    大部分的无效社交,往往都跟“抢麦克风”有关,要么就是一个人紧紧地抓住麦克风,人家起的任何一个话题,他都有能力可以绕回到自己头上,开始讲自己的故事和见解。

    在“全然社交”之中,我们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关注别人,无论真诚都会被察觉出来,而当你成为主角的时候,你也会被回馈与你真诚或虚伪挂钩的关注。


    当然,有人会反对,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被关注和有效社交——比如那些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宅男。问题在于,宅男对外发布他们的言论吗?哪怕是用过一个萝莉头像的账号,整天装可爱地加语助词在句尾,他们发表的言论一旦出现在公共平台,其目的就是被关注。

    我常常会看见那些在博客自说自话,不停强调自己的博客是写给自己的,记录了一大堆的音影书的记录,也不过是找了一个平台给自己制造一个区隔现实的人设罢了——“写给自己的”跟“无效社交”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最终解释权”。

    这也是大部分现代人卡住的点——明明希望被关注,却对外宣称自己不在乎他人眼光;而到了真正需要被别人关注的时候,却发现关注已经被碎片化成了短视频的上滑手势——所以第一步,先对自己承认,你是希望被关注的。

    很难吗?是很难。

    onojyun

    • 没有更多文章
    ❌